舒鵬點點頭。
“發生什麼事了?”舒子靖站在屋外,儘管屋內暖氣充足,一向怕冷的她還是穿上了冬季的厚睡衣。
陳瑜說:“大人的事,你不用操心。”
舒子靖很洩氣,爸爸媽媽總是這樣,什麼事都不跟她說,只要她安心讀書,要將她當小孩到什麼時候?
回到房內,身上的傷讓她走得很緩慢。因傷正好都是傷在關節上,除非整個人旋身而起,否則上個床也會讓她疼痛一番。
“子靖。”
舒子靖回頭,她的私人教師紀唯今日依舊住在她家。
紀唯是她媽媽的學妹,一年四季,她的這位私教都穿著一身利落的深藍色修身西裝外套,盤起長髮,一雙白手套顯得有些神經質,但舒子靖已經習慣了。
“小唯老師。”
紀唯走過來,扶住她的腰,將她託上床,拉好被子。
“又頑皮了?傷成這樣。”紀唯垂著眼眸,“我不在你身邊,你就受傷了。”
“小唯老師。”舒子靖看著這位比她大十歲的私教,悶悶地問,“為什麼我什麼事都做不好?”
“為何有這樣的困擾?”紀唯面容上有溫和的笑意,“在我看來子靖很聰明,無論是大提琴還是電影都非常有天賦。你在學校裡的成績不是一直都名列前茅嗎?”
“不是……不是這些。”舒子靖皺眉,“無論大提琴還是電影都是有理可循,只要摸清了脈絡往裡面套就是,即使沒有才華天賦,也能裝個樣子出來。但人心實在難測。叔叔那麼疼小浩,轉眼連他死活都不顧。難道愛只能建立在血脈的基礎上嗎?就算小浩不是叔叔的親生孩子,叔叔竟也能這麼快將他割除。”
紀唯微笑:“你不是做不好,而是想太多。”
舒子靖:“你也笑話我。”
“我怎麼會笑你。只是想告訴你,人心的確難測,所以我們不必去測算人心,只做自己認為對的事。”
舒子靖眨眨眼。
“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紀唯出去了,舒子靖翻來覆去還是睡不著。她拿出手機,將這件事隱去了真實姓名發在朋友圈裡。幾分鐘後,朋友們點讚的點贊,責備這個父親的也不在少數。
再次重新整理,卻見極少回覆她朋友圈的童幼寧居然回覆了!
舒子靖精神一振,急忙點開。
童幼寧:“我的子靖寶貝還是這麼幼稚。你覺得這位父親冷酷?你在提到‘愛’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你在宣揚愛最基本的是什麼,是誠實。這份愛一開始就伴隨著謊言,一個被利用了7年的人,他忽然醒悟,不想繼續被利用,想要止損,你卻說他冷血?他是個好父親,好男人,但他得到的是什麼?他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