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之緩緩地重複了一次,語氣變得異常危險,銳利的視線定在南天臉上,“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南天倔強地別過頭。這混蛋休想再從他嘴巴里面掏出一個字。
“我問你,你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竊聽我的心理治療的?”莫問之掐住他的下巴,逼他正面對著自己,“我從前在心理治療上所說的話,你們這些齷齪的警察都聽見了?還是說,你們今天才開始鬼鬼祟祟的偷聽?”
南天沉默著,從前?從前莫問之在心理治療上說了什麼不可告人的話,會讓他這樣緊張?房間裡只有壓迫著心臟的緊張呼吸聲。
莫問之被他激怒了。“好,不說是嗎?”俊美的臉在瞬間變得有一絲猙獰,莫問之猛然提掌,準確無比的斬在南天的後頸上。
南天連聲音也來不及發出,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後頸隱隱的痛,讓南天逐漸清醒過來。他嘗試著掀動睫毛,立即直刺入眼球的強光讓他驟然緊閉雙眼,過了片刻,才慢慢適應從天花板四面八方投射下來的強烈光線。
南天輕微地呻吟了一聲,環視四周。
沒有窗戶,略帶溼氣的房間,很可能是某個地下室。他確定自己從來沒有到過這裡,看來是有人把昏迷的他抓到這裡來了。手腕很疼,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緊緊綁住,系在嵌入牆壁的一個粗鐵環上。
不會是……黑幫進行私刑的地方吧?
“醒了?”莫問之漂亮的臉出現在這片強光之中。顏色微淡的長髮反射著燈光,乍看之下,似乎髮絲本身在閃爍著光芒。
像侗俊美的天使。因為光線而產生的錯覺,此時卻無端傳遞著一種詭異到可怕的陰森。南天深感威脅地反瞪著他。
莫問之優美的唇緊閉著,抿成一條嚴肅的直線。或許因為南天昏迷的這段時間使他憤怒的情褚有所緩解,再次問出同一個問題的時候,莫問之的語氣比上一次平和了一點,“你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竊聽我的心理治療的?”
打死我也不說!難道在被你當成緩解壓力的玩具俊,我還要不顧廉恥地出賣我的同僚?沒有商量餘地的拒絕,被南天直接寫在臉上。
莫問之冷冷瞅著他,放棄徒勞無功的追問。他熟練地解開南天的皮帶扣,把皮帶從褲上抽出來,利落地揮動手腕。
咻。在空中揮過大半個弧度的皮帶劃出凜冽風聲,重重落在南天的胸膛下方。雖然隔著一層衣料,但強烈的痛楚仍像火一樣燒過大腦。
“還不說嗎?”皮帶又連續抽打下來,在面板上留下彷佛被灼燒過的劇痛,“我看你有多嘴硬。”
皮帶劃破襯衣,勾起破碎的布塊。南天沉悶地哼了一下,反瞪莫問之,聲音嘶啞地說,“你遲早會被我們抓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