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是誰。
門被再次關上。盧文可像是故意報復似的,發出更大的叫床聲。
盧太太低著頭,不敢去看盧總的反應。
過了半晌,才聽到盧總冷冷的聲音,“導這出戏,你辛苦了。”然後轉身離開。
直到盧總走遠,盧太太才哆嗦著,慢慢直起身子。
她鬆了一下肩膀,輕哼一聲。
知道是她設的局又如何,兒子和姘頭搞在一起,無論盧總遷怒於誰,對她和女兒,都有利。
盧太太的設計算是歪打正著。
盧總雖然早已知道二人有私,但一想到葉安之的叫床聲,他依舊怒火中燒。
催情藥,他不是沒給葉安之下過。早期為了馴服他,沒少用。直到徹底擊碎他的自尊和羞恥心,才停掉。
但葉安之從沒如此動情地呻吟過。
他在床上是忍耐的,諂媚的,求饒的,但不曾示愛。
盧總看過他的狼狽,下賤,放蕩,卻不曾見過他的享受。
盧總曾以為,他只拿他當個洩慾的玩物和賺錢的工具,甚至會親自調教好送去其他大佬的床上。
但看到盧文可床上的葉安之,他卻覺得莫名火起。
“別走……”深陷情慾中的葉安之並沒有察覺外面的刀光劍影,他只是茫然地伸著手,試圖找回盧文可溫暖的懷抱。
“我在。”盧文可快步回到床上,拉開他身上的被子,再次抱住他,吻著他,然後將陽具又緩緩插進他溫暖的甬道。
“嗯……”
葉安之發出一聲滿足的呻吟,隨即將腿勾在他腰上,將自己的陽具貼在他小腹上,扭動著身子,去迎合他的動作。
“啊……好爽……”葉安之呢喃道。
“我也是……”盧文可吻上他半張的唇,也握住了他的陽具。
在重逢後他們僅有的幾次性愛中,兩人都是沉默的,像不熟的炮友。只有這次,他們不再剋制,喘息著表達愛慾。
盧文可一邊深深淺淺地抽插,一邊撫摸著他的腰。
與全身心享受性愛的葉安之不同,盧文可的心裡亂亂的。
他已經看到了葉安之側腰的紋身,也想起來,第一次上床時,葉安之特意用膠布蓋住了它。
這個圖案,是四年前,他親手畫的。和他胳膊上的一模一樣。
當時葉安之拿走了那張紙。兩天後,他人就消失了。
盧文可曾說,他要把這個紋到腰上。
但事實是,葉安之不告而別後,沮喪的盧文可想起了他的話——“紋這裡,別人看不到。就算以後分手了,也不用去洗掉”。所以他紋到了大臂內側。
那葉安之,是什麼時候,紋到了腰上?
他搞不懂葉安之的態度。
為什麼一邊決絕地分手,很快找了新炮友,一邊又情動地讓他別走。
如果早已不愛了,為什麼又欲蓋彌彰地掩飾身上的紋身——他分明記得,他們在北京酒店裡的第一次做愛,明明只是一時興起。葉安之怎會想到提前蓋住紋身。
葉安之並不知道盧文可的複雜思緒,他只是享受地閉著眼,沉醉在盧文可帶來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