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之過來,南天威脅著把手腕橫在森森白牙前,“你來啊?我和你拼了!我咬斷大動脈!”
莫問之立即停住腳步,“不!”他總是含著輕蔑邪惡的高高在上的面孔,此刻帶上了一分驚懼和焦急。
這副罕見的模樣讓南天的心臟又不爭氣地亂跳了一下。雖然非常惡劣,但是……他居然會感覺驚喜。莫問之,對他還是有那麼一點……反應的……這就好比必輸的賭局到了最後,居然憑空得了一手好牌。當然要好好利用!
不管莫問之表現多麼溫馴,深有經驗的南天是絕不會掉以輕心的,沒人比他更瞭解莫問之的速度能快到多令人震驚的地步。
“你給我坐到……”瞄一眼下場可憐的大床,南天只能選擇尚未被莫問之的粗暴弄壞的傢俱,一揚下巴,“坐到沙發上去。”
莫問之收縮的瞳孔盯著南天滲血的肩膀,一動不動,說,“你需要包紮。”
“我不!”南天倔強地回了一句,把手腕又靠近了牙齒一點,“你去不去?”
他心裡七上八下,用咬自己來威脅對方實在是一件可笑的事情,如果莫問之這個從來都難以猜測的變態不上當,真不知自己會死得有多慘。
可莫問之居然照辦了。
不管情緒如何改變,他走路的姿勢依然優雅,坐下時也無可挑剔的好看。
呸!現在不是注意這個的時候!
南天的神經在看著他乖乖聽話坐下後才稍微放鬆一點,自己隨意挑了一個離莫問之遠一點的角落,隔著好一段空間開始談判。
“我們要好好談談。”
莫問之凝結的眸子盯著他,“你先包紮,你手邊的抽屜裡面有藥用棉花。”
南天本想反唇相譏,話未出口,又不禁洩氣,肩膀確實很疼,他無可奈何地警告了一句,“別過來。”開啟抽屜,果然找到了一個小型家用藥箱。
用剪刀把襯衣的袖子剪掉,露出還在滲血的肩膀,呃,這一口還咬得挺狠的。南天皺著眉把藥用止血棉按在上面,抬頭的電光火石間,捕捉到莫問之臉上接近扭曲的痛楚。
彷彿察覺到南天的視線,莫問之默默把頭轉到一邊,沉默地盯著亂七八糟的床。
“你要改一改了,莫問之。你這個人……太自我,一點都不……”莫問之忽然掃過來陰鷙的眼神讓南天頓了頓,他瞄一眼自己的手腕,繼續說下去,“一點都不替別人著想,根本就是自私。”
莫問之的沉默讓他忐忑不安。
南天儘量讓自己強悍一點,加重了語氣,“有人的時候你高高在上,你要控制所有人。只有我們倆的時候,你又象一個……”他想了一會,覺得有些難以措辭。
坐下之後,也許是南天沒有再把手腕抵在牙上,莫問之眼中的驚懼漸漸消散,取代的是按捺中的暴戾,也對,他總是佔上風的,不可一世的他怎麼會被人輕易壓制?
僅僅是他的目光和緊抿著的薄唇,已經讓南天覺得呼吸困難,需要極大的毅力才能把談話繼續下去。要在和莫問之的交鋒中平等對敵並非想象中的容易。南天今天才知道愛情有時候比黑幫火併還需要經歷慘烈。
“……象一個任性自私的不懂事的小孩,手裡拿著玩具,說什麼很喜歡,其實一點也不愛惜,隨著自己高興亂玩。”
“……”
“我是個人,不是一個玩具!”說起這個,南天聲調升高了,“我不喜歡這樣!”
呼……這些話他想說很久了,不是從前那種玩笑著的抗議,不是在吊兒郎當的莫問之面前徒勞的叫囂,而是正正經經,認真的說出來。
他看著莫問之,等著這個大魔王的反應。
莫問之壓根就沒什麼反應。
“你到底想說什麼?”經過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