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還沒回來住?”
“可不嘛……”
“這……這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那誰知道……”
兩個中年女傭邊走邊小聲嘀咕。她們的腳步很輕,踏在一塵不染的大理石地面上幾乎無聲。太陽剛剛升起,她們就開始了一天的打掃。第一個目的地是別墅中位置最好的主臥。自大少回來後,她們每天都會去打掃一遍——雖然大少從來沒住過。
她們搞不懂,明明主臥寬敞舒適又奢華,大少為什麼偏窩在別墅角落裡的狹小客房。
她們同樣搞不懂的是,明明大少在中國的生意全斷了,但他似乎一點都不急於找新買家,每天出門只帶少數幾個心腹,也不知道去哪。
她們更搞不懂的是,大少身邊的這個馬子,究竟是怎麼回事?
姚子楚剛被抓來時的樣子他們是見過的,冷漠,兇狠,抗拒。就像之前所有不從的人一樣,被大少鎖在房間裡,發出痛苦的慘叫。
而如今,在他毀了大少的大片生意後,兩人的關係反而緩和了……
“別瞎猜了,幹好我們的活就行了……”一個女傭最後總結道。
“可我是真擔心……”
“擔心啥……大少就算再不濟,養這個宅子還是養得起的,只要宅子在,咱倆的飯碗不就保住了……”
“這誰說得準,你是沒看到之前那些……”
話音未落,她們就聽到了前方房間傳出的輕微喘息聲。於是兩人都尷尬地閉上了嘴,但心裡卻不約而同地想——
“這……這才幾點啊……”
“唔……”
一牆之隔的客房裡,是兩團交纏在一起的火熱愛慾。
黎亦卓也說不清他們是怎麼開始的了。似乎是他醒的時候,睡在他懷裡的姚子楚剛好也醒了,於是兩人就開始了……
在之前的相處中,有很多次黎亦卓都相信姚子楚是願意與他做愛的——但後來都被證明是假的,是有算計的。後來他接受姚子楚說的“只當炮友”,他以為姚子楚可以把性和愛分開,單純享受和他上床的生理快感——但最終也不過證明,這依舊是他的算計。
所以自船上劫持死裡逃生,兩人之間徹底說破後,他就沒再奢望姚子楚會再與他上床。
即使有佛堂裡瘋狂的一夜,他也知道,那不過是陷入痛苦的姚子楚沉淪的發洩。
那現在又算什麼呢?
不大的房間給人最隱秘的安全感,朦朧的晨光又增添一絲曖昧。狹窄的床讓兩人不得不貼得很近。床墊很舒服,溫度很適宜,兩人身上都很乾淨——沒有血也沒有土,傷病也終於都好了。同時睡醒又同在晨勃中的兩個人,似乎做愛就是最順理成章的事情。
也許它與情愛無關,但不妨礙黎亦卓享受它。
做了太多次,彼此都太瞭解對方的敏感點,剛一開始,便已撩起濃重的慾望。
黎亦卓的唇在姚子楚光潔的面板上游走,從他微喘的唇,到修長的脖子,再到已褪去咬痕的胸,勁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