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還得是範市長您啊,見多識廣。我大字不識幾個,還怕是下面人拍我馬屁,忽悠我呢。”
“你……你這還真是……悶聲發大財啊……” 範市長還沉浸在震驚中,說出的話都結巴了,“那……你下一步……打算……”
黎亦卓故意嘆了口氣,“您說得對,我這最近混得的確挺差的。本來這藥我是想放我那網站上賣的,結果黃了。現在下面的人又不服管。所以我這個藥的生產啊、運輸啊,是得再找個幫手。”
說著,黎亦卓起身走到範市長身旁,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我這不就先想到哥哥你了嘛。當然啦,我這事還不一定能不能辦成,畢竟那幫白毛鬼子,雖然開的價不低,但離得遠,辦事也不牢,範市長要是覺得不靠譜,我再找別人就是了……不讓哥哥你為難……”
範市長四十多歲的年紀,被個二十來歲的毒販勾肩搭背,那畫面看起來實在很不得體,但他卻沒有躲開,臉上立刻無縫換上這麼多年官場練就的嫻熟笑容——彷彿剛才的挖苦嘲諷都不是他。
“弟弟這話可就見外了,咱們合作這麼多次,最默契了……你有這個藥方在手,那無論是東山再起,還是上岸洗白,都分分鐘的事啊……”
黎亦卓微微一笑,“那就多靠哥哥提攜了。”
“互相互相嘛,哈哈。”
兩人正各懷鬼胎地笑著,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大少!不好了!”
黎亦卓從沒見阿金如此失態過,他眉頭一皺,低聲問,“怎麼了?”
“姚先生出事了……”
“姚警官,好久不見。”
黑布從臉上揭開,刺眼的光線立刻湧入,姚子楚使勁眨了好久,才終於適應眼前的光亮。
一個模糊的身影逐漸清晰,這人頭髮花白,面板黑黃,身穿一身唐裝,坐在椅子上。
“上次見面時我說過,姚警官,你不屬於這裡,不要再回來了。再見到你,我很遺憾。”
是阮老。
阮老臉色陰沉,上下打量著姚子楚。
與幾個月前相比,姚子楚似乎沒怎麼變樣,還是一股疏遠的書生氣。但誰能想到,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很斯文的人,憑一己之力,毀了他們黎家兩代多人積累的大半產業。
他早就猜到,黎亦卓留這個定時炸彈在身邊,早晚會出事,所以在中國警方的人情輾轉託到他這裡時,就極力想促成姚子楚的營救。
但兩次營救都失敗了——第一次海防聯誼會的失敗原因他不清楚,但第二次交接林警官時,他親眼目睹了姚子楚突然反水的全過程。
“姚警官真是好謀略啊。獻祭一個臥底,表一出忠心,就斷了我們在中國的所有生意。貴警局這買賣……值。”
姚子楚雙手被捆在身後,還沒有完全從突如其來的劫持中恢復過來,頭還是昏沉的。但一聽到這話,他立刻感覺心裡像被扎一樣痛——他又想到了老王。
上次警局來救他和林霄時,他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