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見姚子楚忙完，阿洪趕緊湊上前問，“姚先生，那我們現在去醫院吧？”
姚子楚沒回答，沉著臉徑直走向門外的車。
阿洪趕緊吩咐身旁的馬仔，“給醫院打電話，讓他們準備手術。”
一牆之隔的內間，窗戶上拉著窗簾，光線非常昏暗。
手速飛快的年輕人在電腦鍵盤上敲了幾下，然後長舒一口氣，“成功！”
說完，他轉頭看向隱在陰影裡的男人。
男人表情冷淡，過了一會才緩緩開口問，“他發了什麼？”
“回大少，姚先生給一個加密地址發了一封加密郵件，已被我攔截。”
“立刻破譯。”
“是！”
年輕人劈里啪啦一通操作，電腦開始執行，“大少，已經開始執行破解程式。但郵件加密程度高，破譯難度較大，時間可能會比較久。”
黎亦卓點點頭，沒說話。
年輕人到底是好奇心重，雖然大少陰沉的臉色很可怕，但他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忍不住問，“大少，您怎麼知道……是姚先生。我們查了所有程式碼和程序列表，都沒有發現異常……”
黎亦卓雙手抱臂，閉著眼，腦子裡不斷湧現出那晚姚子楚在辦公室裡放蕩沉淪的樣子。過了一會，他緩緩睜開眼，語氣毫無起伏地說，“我不懂技術，但我懂他。”
你倆，誰捅誰啊
醫院休息室，剛從阿金那得到最新進展的阿洪終於鬆了口氣——自一出門他就被要求嚴格監視姚子楚一舉一動，既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疑點，又不能打草驚蛇，阿洪覺得自己的神經都快崩裂了。
姚子楚閉眼坐在沙發裡，看起來很疲憊——像是心情不好，又像是懸了很久的心終於放下。
過了一會，他睜開眼，“我去趟衛生間。”
“哦，好，您請。”
照例檢查完後，阿洪推開衛生間的門，將姚子楚讓進去。
門哐噹一聲關閉，發出巨大的聲音，因此阿洪沒有聽到身後護士臺傳來的談話，“哎，你看見我手機了嗎？剛才還放在這呢……”
“大……大少……”
“弄好了？”聽到喊聲，黎亦卓猛然睜眼，焦急地問。
坐在電腦前的年輕人看起來很緊張，“破……破解出來了……不過……”
心急的黎亦卓沒有注意到年輕人慾言又止的表情，他立刻從沙發裡彈起，大跨步走到電腦螢幕前。
然後，他的臉僵住了——
“這什麼意思？”
“回……回大少……這就是破譯出的內容……”
“只有這個？”
年輕人忐忑地點點頭，“是……”
盯著電腦螢幕看了兩秒，黎亦卓突然憤怒，他一把抓起年輕人的衣領，“你他媽耍我？！”
年輕人都快嚇哭了，“沒……沒有……大……大少……真的……只有這個……”
電腦螢幕亮著冷白色的光，顯示著姚子楚費盡心機發出去、黎亦卓費盡心機攔截下、又花了好久才破解出來的秘密郵件。
只有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