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棟三層小樓。
阿金正在門口等候。
“姚先生,您這邊請。”
阿洪和馬仔都留在摟外,只有阿金陪姚子楚走進去。
踏進大廳後,姚子楚突然問,“大少給我準備的房間,在哪?”
阿金的眼睛稍一閃爍,然後微笑地說,“大少讓您先去他那。”
姚子楚沒再說話。
走廊裡鋪著厚重的地毯,踩上去很柔軟。但地毯顏色暗淡,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姚子楚沉默地跟阿金上樓,心裡卻在暗自盤算——
黎亦卓之前說,已經按他公寓的樣子準備了新房間,但阿洪的困惑和阿金的支吾都表明,房間不在這裡。
無論是之前住的醫院還是這棟樓,雖然打掃得很乾淨,但能看出,裝潢都很過時,還有些破敗。與黎亦卓在河內和海防奢華住所差距很大。
所以他猜測,這裡還不是黎亦卓的基地。
黎亦卓之前寧可冒雨趕路,也要抓緊回基地,可現在卻肯在外面耽擱這麼多天,為什麼?
他是現在不想回基地,還是……回不去?
住在醫院的日子裡,姚子楚每天都坐在病房窗邊,呆呆地看著窗外的高牆。醫護們都以為他是在愣神,並沒有阻止。沒有人知道,窗框與高牆之間,其實有一條狹窄的縫隙,透過那裡,可以看到巡邏人的腳。
他發現,對比前些天,最近巡邏的人數明顯多了。
他因此推斷,黎亦卓,可能並沒有他表面看上去那麼穩操勝券。
但他不知道,這能給他帶來多少籌碼。
房門被敲響時,陳文剛從浴室裡出來。
身上已經洗乾淨了,連擴張都做好了。他什麼也沒穿,滿面含春地走向臥室。
黎亦卓依舊坐在椅子上看檔案,並沒有看他。
被敲門聲打斷,陳文有些不快。他隨手扯過一條浴巾裹在胯間,心裡嘀咕著“這個阿金真是討厭”,然後走向門口。
房門開啟,外面站著的卻是姚子楚。
陳文皺了皺眉。
姚子楚逃跑的內情被黎亦卓嚴格下令封口,陳文只依稀知道,他試圖逃跑失敗,惹惱了大少。
所以雖然最近他重新獲寵,但每次被黎亦卓暴虐地摁在床上時,他心裡都在暗罵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姚子楚。
但當著大少的面,他不好發作,於是勉強擠出一個微笑,“有事嗎?”
姚子楚彷彿沒看到他近乎赤裸的身子,和胸前新舊交疊的咬痕,冷冷地問,“黎亦卓呢?”
他聲音不大,但房間裡很安靜,足以傳到黎亦卓耳中。
陳文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這個膽大包天的傢伙,竟敢直呼大少的名字。
他記得很清楚,在被送到黎亦卓床上前,他的老闆千叮萬囑,“不能直呼大少的姓名,一個字都不能提,哪怕是叫‘卓哥’也不行。大少最討厭這個名字,發起怒來會殺人的。”
陳文正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時,就聽到身後傳來黎亦卓的聲音,“進來。”
他聲音平和,並沒有絲毫惱怒。
陳文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姚子楚已經冷著臉從他身邊走過。
姚子楚兩步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