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姚 ,你在想什麼?”黎亦卓的語氣裡略帶喘息。
姚子楚沒有理他,依舊低著頭吞吐。
黎亦卓伸出手,慢慢抬起了姚子楚的臉。
姚子楚的嘴邊滿是口水,嘴唇亮晶晶的,黎亦卓勃起的陽具從他口中滑出,貼在他臉頰上,看起來色情又曖昧。
但他的眼神卻毫無波瀾。
“沒想什麼。” 他平靜地說。
黎亦卓笑了,他握住自己爆著青筋的陽具,輕輕地蹭在姚子楚瘦削的臉上。脹紫的陽具襯得他臉色更加蒼白。
“阿姚,你是不是在想,我為什麼沒帶一條金鍊子,讓你可以,趁我射精的時候,勒死我。”
姚子楚沒說話,他垂著眼,任由黎亦卓將陽具上的口水,抹回自己的臉頰。
“那麼噁心的嘍囉你都下得了口。阿姚,你也太能忍了吧。”
說著,黎亦卓捏起姚子楚的下巴,用佈滿繭的大拇指揉他沾滿口水的薄唇,平靜地說——
“你不喜歡牛肉河粉的味道,卻從來不說;你不想和我上床,卻陪我睡了一個多月;你不願待在我身邊,現在卻乖乖跟我走。為什麼?”
車裡空間狹小,姚子楚跪在地上,上身幾乎要貼上黎亦卓。
他的下巴被黎亦卓掐住,無法逃避,只能與黎亦卓對視。
自從車隊出發以來,他就發現黎亦卓的脾氣非常古怪莫測,但他無從揣測原因。
看著黎亦卓那張陰晴不定的臉,半晌,他淡淡地說,“我有別的選擇嗎?”
“你有。”
黎亦卓盯著他的眼睛,“聯誼會上,不是那些人不來接你,而是你發現定位器後,自己選擇不走的,對吧?”
聽到這話,姚子楚瞳孔微縮。
自那次逃亡失敗後,黎亦卓從沒提過此事,彷彿不曾發生過一樣。
而今突然提起,他不知道黎亦卓是何時知道的,怎麼知道的,更不知道這是否意味著,林霄他們已經暴露。
他心裡焦急,但依舊沒有說話。
“為了讓我帶你去聯誼會,你一直在我面前演戲。” 黎亦卓的手輕輕摩挲著姚子楚的脖子。他動作溫柔,但姚子楚纖細的脖子落在他的大手裡,卻像是隨時會斷。
“阿姚,你很會演啊,一步步地退讓、示好,卻又真誠自然,不著痕跡。”
窗戶紙被戳破,姚子楚索性不再偽裝,他冷冷地說,“過獎了。”
黎亦卓停下了摩挲的動作,靜靜看著姚子楚被揉紅的脖子。
“阿姚,你忍辱負重這麼久,卻在最後一刻不走了,為什麼?”
話說到這份上,姚子楚不再回避,直接說,“我既然逃不掉,何必連累隊友。”
雖然這是最符合姚子楚性格的回答——從十七歲那年黎亦卓就知道——但他依舊被刺痛了。在此之前,他是真的想相信,促使姚子楚留下的諸多原因裡,有一個是,願意和他在一起。
哪怕只有一點點。
“隊友?”
他重複著姚子楚剛才說過的詞,一股醋意湧上心頭——以前是同學,現在是隊友,姚子楚永遠有一堆要關心的人,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