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還行。”
“當年我還以為,你以後會當個詩人……”
突然提到高中,姚子楚心裡一陣寒意,但他只是淡淡地說,“詩人又找不到工作。”
聽了這話,黎亦卓笑了。
“那你幹嘛當警察啊?”
黎亦卓語氣輕鬆,但姚子楚卻覺得心被紮了一下,他沉默了一會,說,“一份工作而已,沒想那麼多。”
他低著頭,隨手摩挲著書封面燙金的字——他已經好久沒看到中文了。
“是啊,工作而已,幹什麼不行。”黎亦卓一邊說,一邊伸手按下車門處的按鈕。
車裡立刻響起一陣嗡鳴,車的前後座之間升起一扇擋板。
後視鏡裡笑容曖昧的司機的臉,瞬間被擋住。
咔噠一聲,擋板停下。
此後排變成一個全封閉的空間,車周貼的防窺膜顏色很深,只透進來微弱的光,勉強可以看清近在咫尺的黎亦卓臉上的熱切。
姚子楚暗歎一口氣,默默地把手裡的書放進車座的置物袋裡——雖然保全不了自己,但能保全一本書,也是好的。
然後他感到,黎亦卓的大手,摸上了他的脖子,接著,他的唇就被堵上了。
“唔……”
黎亦卓憋了一晚的慾望終於得到釋放,他吻得很霸道,很用力,像巨蟒般,要把眼前人整個吞入,再慢慢咀嚼。
昨晚從姚子楚房間匆匆離開時,他壓了一肚子慾念。在等待阿金“借書”結果時,他煩躁不堪,抓起電話隨便叫了個活好話少的床伴。
可無論怎麼折騰,都感覺不到半點暢快。
“你少發點騷……”
“你小點聲叫……”
“你是死魚嗎一動不動……”
會所的頭牌小哥自工作以來還沒收到過這麼多“差評”,他被罵得手足無措,原本清秀的眉眼皺成一團,下面都軟了。
早就知道這位黎大少脾氣陰晴不定,可今天怎麼做都是錯的情況,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大……大少,這樣行嗎……”小哥一邊小心扮演著反抗,一邊輕聲問。
他的技術按說不差——掙扎得恰到好處,既能激起人的征服欲,又不至於阻礙發洩慾望。
但黎亦卓依舊很煩躁。
他知道,演得再逼真,也不一樣。
這次可是你主動的
姚子楚坐在座椅上,任由黎亦卓的舌頭在他口中肆虐,他閉著眼,緊繃著身子。
接著他感到,黎亦卓的手,探向了他的褲子。
黎亦卓一手解開姚子楚的褲鏈,一手托起他的屁股,強行扯下了他的褲子。
“唔!”姚子楚明知是徒勞,但還是掙扎著想躲。但他立刻被牢牢壓住,三兩下,他下半身便不著寸縷。
“上來。”
黎亦卓的聲音依舊不容置疑。
車平穩地在路上行駛,司機的加速減速都很平滑,像在極力削弱自己的存在感。周圍不時有車開過,雖然明知防窺膜是單向的,外面看不到,但姚子楚依舊感覺非常恥辱。
但他別無他法,只能扶著前排椅背,背對著黎亦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