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我看著孩子也挺好,一看就是正派人家的孩子,身份教養沒有哪點比咱兒子差。昨天他也不說了嘛,父母早知道他和既明的關係了,也沒反對。你呀,觀念太老。”
“就你觀念新!”白母生氣了,“早想看兒媳婦抱孫子的,結果他給我帶個男人回來,我可受不了!”
白父笑了一下:“受不了?那能怎麼著?兒子脾氣你不知道?是你能管得住還是我能管得住?”
“管不住也得管!”白母低下聲音,嘆氣,“那孩子一看就挺有錢,又是搞什麼酒店又是房地產的。咱兒子是什麼啊?就是個普通老師。他什麼都不缺,有身份有地位的,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同……同那個什麼的,女孩子也會倒貼他身上。可咱兒子呢?有什麼跟人家比呀?這又不能結婚又不能有孩子,說分就分。現在甜甜蜜蜜恩恩愛愛的,一輩子的事誰能說清楚?萬一哪天,他要和咱兒子分開呢?他一點損失也沒有,可咱兒子就完啦!要是再讓別人知道了,別說找物件結婚,恐怕連現在這個工作都保不住。老師不像別的行業,哪個學生家長能讓個同……管自己孩子呀?”
白父坐回沙發上,點了根菸。他不能否認,老婆說得挺有道理。拋開周圍議論和眼偏見不說,就說這兩個人,到底能不能經受住那麼漫長的守候?他們到底有沒有弄清楚自己的責任和義務?在一起是一時衝動,還是深思熟慮的結果?他知道,既明是很冷靜而理智的人,看樣子,那孩子也不像隨便的性格。但是,世俗的壓力太大、太沉重,沒有婚姻、子女、甚至周圍人的約束,他們有勇氣有能力有準備,去過完這一生嗎?
白父慢慢吐出個菸圈,看它從濃變淡,漸漸消失在空中。
白既明和廖維信當然不會知道這段挺嚴肅的對話,他倆正披著羽絨服,漫步在海邊。
白家離海邊非常近,走路也不過就10幾分鐘。今天很清朗,但因為是冬季,太陽的光芒軟弱無力。海風很硬,吹在臉上有絲微微的痛,不過習慣一些就好了。
海水是灰色的,沙灘上一片冰面。坑坑窪窪忽高忽低,蜿蜒出海浪的形狀。
除了他們倆,一個人也沒有,漁船也見不到,沒有海鳥沒有海鷗,這裡顯得異常冰冷而荒蕪。只能聽到隱隱的,海浪打在礁石上的聲音。
“我說咱們是不是來早了?”廖維信笑,“應該再過幾個月,七八月份的時候,在這裡光著腳趟趟海水什麼的,那才叫浪漫。”
白既明沒有去看他,只是望向眼前無邊無際的大海,和對面隱隱約約的菊花島:“我最喜歡這個時候來這裡。”他的聲音清冽,“我喜歡這個時候的大海,沒有那麼溫柔,只會讓人冷靜。而且只有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