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寶照著國際奧組委要求翻譯的,簡直不成話,句子奇長,翻來覆去研究半天,也分不清主謂賓。
白既明嘆口氣,宣佈放棄。早知如此,還不如直接看英文版,就是猜也能差個八九不離十。
門前服務員一聲鶯聲燕語:“歡迎光臨。”進來位客人,胸前帶著身份卡,白既明一看樣貌就知道肯定是日本隊隨隊官員。如果對方沒有疑義,他不用主動服務,因此白既明並沒有放在心上,琢磨著叫個志願者下來,自己先去吃晚餐。
就在這時,那個日本官員也不知是喝多了還是真出自本性,居然涎著臉去摸身前服務員的腰。弄得穿長款紅旗袍的小姑娘十分尷尬,一邊微笑,一邊後退。小日本不依不饒,上去又摸服務員的臀部。
白既明看不下去了,他“霍”地站起身,幾步衝了上去,一把將服務員拉到身後。氣得想抬起手煽他幾巴掌,礙於身份,只好僵硬地微笑:“對不起,我是奧委會服務人員,您有什麼問題,我可以為您解答。”
那個小日本板著臉垂下嘴角,噼裡啪啦一陣日語。白既明當然聽不懂,可又不願轉身離開,剛要說話,只聽旁邊廖維信的聲音:“既明,交給我吧。”
廖維信走上前,用日語和小日本交談了幾句。日本官員臉色立刻多雲轉晴,“由希、由希”好半天,轉身走了。
廖維信打發掉小日本,回頭見白既明已經坐回桌子後面,手裡拿著那本《服務指南》,似乎正在專心閱讀。廖維信摸出根菸點著,慢慢踱到他身邊,默然不語。
白既明忍了又忍,忍了又忍,終於還是開口:“他和你說什麼?”
“沒什麼。”廖維信眯著眼,看著白既明柔順的髮絲,“不過是以為我們有某種服務。”
“嗯。”白既明回答得並無怒意,“很符合其民族性。倒是我們疏忽了,下次應該記得,給日本隊的通知加上一句:小姐請自備。”
“不只小姐,只怕還得自備點藥品,否則我們酒店沒有提供的義務。”
白既明抬頭:“那你這次怎麼打發他的?”
廖維信一聳肩:“告訴他我們酒店的實情,並建議一個地方,請他自己去找。”
白既明冷笑:“廖總對這個挺在行啊。”
廖維信認為自己聽出了幾分酸意,輕笑道:“其實那地方你也熟悉,xx路xx號。”
白既明一怔,問了句:“什麼?”
廖維信眨眨眼:“xx路xx號,日本領事館。”
白既明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突然笑出來,忙低下頭一隻手握拳掩住口,悶頭低笑。廖維信對他這個動作,實在是愛到心裡,輕嘆一聲,說道:“既明,你還沒吃晚飯。我在這裡幫你守著,先去吃飯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