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更加融洽而和諧,才不會給那個又敏感又驕傲的人,帶來一點點的傷害。
廖父廖母看得出來,這個兒子對那個人十分在意。他們當然希望早一點見到兒子的另一半,但怕白既明沒有準備好,因此沒有主動提出來。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提前一步,跑到白家去了。
對此,廖父很不以為然。他對兒子說:“你好像不是這麼衝動的人,這次做得太唐突了。”廖維信不肯告訴父親,是白既明的主意,只說:“是我考慮不周,有點太著急。”
廖父和兒子開玩笑:“難道戀愛中的男人,真的智商為零?”廖維信答道:“爸你是過來人,怎麼會不知道?”
父子二人相視而笑。
“那現在怎麼樣?盡在掌握中?”父親對兒子的能力還是挺信任的。
“應該這麼說吧。我覺得,有些事情,讓時間給答案可能更好些。”廖維信微笑,他是很有把握,只要那個小愛人能乖乖地聽自己的話。
白既明的態度,說不上有沒有遵循他對廖維信的承諾。總之,在應該闔家歡樂,團團圓圓圍坐在桌邊吃餃子的時候,他獨自一個人,睜著眼睛躺在床上。
白既明沒有開燈,漆黑的夜空被無數焰火照亮,映得窗邊忽明忽暗。鞭炮聲或急劇或零星,響個沒完沒了。白既明只感到莫名的寒冷和孤寂,還有無邊無際的空虛,他真想立刻就撲到廖維信的懷裡去,被他狠狠地摟住……是的,他想念他,非常非常,心都是刺痛的,彷彿因為無法呼吸而窒息好久,像要從中裂開。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面逐漸安靜下來,白既明清晰地聽到了鑰匙開門的聲音——白父白母回來了。
白母完全沒想到一向乖巧的兒子,竟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不打招呼,就自己先回家。結果吃飯時找不到人,她和白父面對滿桌人的詢問,尷尬萬分。以往大家談論白既明時,她是很自豪的。畢竟既明是白家孫輩老大,而且一路順遂,就連工作都是自己找的,沒花錢沒託關係,進了事業單位。這簡直就是難以想象。
幾個妯娌在一起聊天,免不了說這說那。而這次,白母心驚膽戰,生怕她們問既明有沒有物件。可這完全不能避免。她覺得異常心虛,彷彿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強自壓制而早晚會被人知曉。那種完全可以預見到的吃驚、鄙夷和嘲笑,簡直讓白母快要發瘋。
可是這個兒子,完全不能體諒父母的難處,這個時候還要添亂。毫無預兆先走一步,拋下一大家子人不顧。自己跑回來幹什麼?還用問嗎?除了那個廖維信,他心裡還能有誰?那些親戚雖然不多說什麼,但疑惑不已若有所思的眼光,刀子一樣割在白母心上,讓她如坐針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