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絕不像表面上那樣溫柔無害,正相反,骨子裡透著那種倔強和頑固,而且做事極端,完全不給自己留餘地。廖維信卻更沉穩,多年的商場經驗,已使他明白欲速則不達的道理。而且這種事情,他本來也沒想過會一蹴而就。
可是,好吧,也許是他有錯誤,畢竟他不可能比白既明更瞭解自己的父母。
廖維信嘆息一聲,站起身穿外套,並且拿了白既明的——不管怎麼樣,先把人找回來再說。
他沒有開車,在他們小區鄰街的拐角處,有個“午夜陽光”。那是白既明唯一去過的酒吧,簡單如他,一向對這些東西不在意,想換個酒吧都找不到地方,每次跑出來都是在那裡狂飲。
果然,白既明坐在角落裡,正對著啤酒瓶猛灌一氣,面前上放著一瓶xo,早見了底,空啤酒瓶子擺了一桌子,也數不出個數。一個穿著超短裙濃妝豔抹的女孩子,都快貼到他身上了,看著他一臉崇拜:“又幹了一瓶,大哥你真厲害。”
“叫老師。”白既明語氣很冷,面色更冷,而且發白。要不是酒氣氤氳得目光有些渙散,誰也看不出他其實喝多了。
“啊?”女孩子訝然。
“叫我老師。”白既明重複了一遍。
“老……師……”女孩子猶猶豫豫地,看向這個乾淨斯文的帥哥,不會是喜歡角色扮演吧?
白既明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皺眉:“你怎麼不穿校服?”
“校服?”女孩子眼睛瞪得更大,難道是個制服控?
白既明看一眼她身上少得可憐的布料,眉頭皺得更深了:“就這身材還敢露出來?知道黃金分割不?什麼叫完美身材懂不?穿成這樣,身上那點缺點全露出來了。練過瑜伽沒?舞蹈?藝術體操?蹦床?花樣滑冰?水上芭蕾?”他一邊問,女孩子一邊茫然地搖頭。白既明冷笑:“我說麼,一點氣質也沒有。滾回去好好念點書,有點書卷氣也好啊。就你現在這樣,賣都賣不出價來,丟人現眼。”
女孩子一臉黑線。
廖維信忍住笑,上去揮手打發了那個快要崩潰的小女孩,將手中的大衣披在百計明身上,順勢抱住他:“好了,咱們回家啊。”
白既明抬眼一看是他,閉上嘴,抿著唇不出聲。廖維信嘆氣:“好了好了,乖一點,咱回家再說啊。”半扶半抱地將白既明弄起來,慢慢向外走。
出門冷風一吹,酒氣瞬間湧上,白既明立刻受不了了,扶著牆就是吐。廖維信又進酒吧要了瓶礦泉水,遞給白既明漱口。
白既明身上全是汗,頭髮都溼了。廖維信怕他感冒,脫下自己身上大衣,把白既明裹得嚴實,又哄又勸扶回家。
白既明神智已然不清,倒在床上哼哼唧唧地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