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的海鮮疙瘩湯,裡面還臥了個雞蛋。香菜、大蝦、蔥花、麻油,讓人食慾大開。
白既明咬咬下唇,緩緩坐到床邊。那碗下壓著張紙,上面正是廖維信的字跡:放心吧,不是我做的,沒毒。
白既明幾乎是不由自主地輕笑了一下,忽然想起有一天,廖維信信誓旦旦地做了頓晚飯,害得兩個人拉了一天肚子,爭著去主臥的洗手間。
他盯著那碗疙瘩湯看上好半天,終於還是抬手,拈起青色的細瓷羹匙,舀起一勺圓潤細小如珍珠一樣的東西,一點一點地吃了下去。
放手
也是一種寄託
你和我都必須做
而從今以後我們就能對自己說
已愛過了
——阿杜《放手》
第二天早上,白既明九點鐘才起床,洗漱完畢,收拾東西準備回家。服務員敲門進來:“白老師,杜副總請您去二樓咖啡廳。”
白既明略想了想,放下揹包,轉身去了二樓。
不只杜子成,程向雨也在,一看到白既明就兩眼放光:“嗯,從實招來。”白既明掃一眼杜子成,後者做個“不關我事”的手勢,苦著臉。
白既明慢慢坐下,微笑:“說什麼?”
“你和廖維信的戀愛史呀。”程向雨就差拿個筆做記錄了,估計上學聽課都沒這麼認真,“一定是纏綿悱惻、曲折動人吧?”
白既明不做聲,再次看向杜子成。杜副總終於發覺這事自己逃不了干係,清咳一聲對自己未婚妻說:“我不是都告訴你了嗎,還問既明幹什麼。”
“他是當事人,當事人你懂嗎?”真不愧是學法律的,上來就是專有名詞,“你知道得能比當事人詳細?”
“我說媳婦,這畢竟是他們的事,你……”杜子成再接再厲。
“什麼叫他們的事?你是小白的同學,我是他朋友,關心一下也不行?”程向雨瞪眼睛了。杜子成立刻縮頭縮腦做烏龜,嘴裡小聲嘟囔:“什麼關心,就是八卦……”
白既明喝口水,緩緩地說:“向雨,有些事情可能是你誤會了。”
“不可能。”程向雨語氣篤定,“聽說過嗎?在這個世界上,就兩件事隱瞞不住,一是打嗝,二就是愛情。”杜子成悄悄嘟囔一句:“還有,放屁。”
“你閉嘴,哪涼快哪待著去!”程向雨有點生氣了。
“我哪也不去。”杜子成開始諂媚,“就媳婦身邊涼快。”
“滾你的,誰是你媳婦?我告訴你杜子成,別惹我不高興,小心我把你休了。”
“不敢不敢,媳婦的快樂就是我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