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山住了八年,一直到上學才回h市來。”
“啊?”廖維信睜大眼睛看向白既明,“你在哪個幼兒園?沒準咱倆還見過呢。”
白既明哼哼:“對,你搶我玩具,說不定帶頭欺負我的就是你。”
廖維信笑:“誰敢欺負你呀。”
白母咳嗽一聲:“太晚了,早點睡吧,既明也累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她猶豫了一下,繼續道,“廖維信,你睡那個屋吧,讓既明睡客廳。”
白既明皺著眉剛要開口,廖維信忙說:“不用不用,還是我睡客廳吧。”
“那多不好意思。”白母笑得疏遠,“你是客人,怎麼能讓你睡廳裡。”
好不容易都洗漱完了,關燈睡覺,四周靜下來。廖維信拉開窗簾,望著外面慘淡的月色出神。忽聽房門輕響,黑暗之中,白既明藉著月光摸索了過來,從後面抱住他:“維信,我睡不著。”
廖維信拉他入懷,笑著問:“怎麼,回家了還認床?”
“我想和你一起睡。”白既明聲音悶悶的,很不情願。
廖維信嘆口氣:“乖,再過一段時間就好了。你要是這樣,你媽媽看見會不高興。”
白既明又撇嘴,看樣子是不太在乎,可也不說什麼,只點點頭。
廖維信笑道:“現在想起我來了,剛才怎麼不理我?進屋先喊餓,弄得好像我不給你飯吃似的,也不把我給你父母介紹一下。”
白既明白了他一眼:“你懂什麼,越是這樣無所謂,越是讓人放鬆。那樣鄭重其事如臨大敵,肯定不行。”他吐出口長氣,“現在看來,還好。”
廖維信知道,他心裡也緊張,只不過是竭力表現得隨意。他忽然明白了白既明為什麼非得這時候一起回家不可,他其實是在向父母,向自己表明一種態度。這個彆扭的小情人,只要下定決心,就一定是全力以赴、義無反顧的。
他低下頭,在白既明額頭上親了親,輕輕地說:“好了,出去吧,晚上別再進來了。”
白既明哼了一聲:“切,讓我進我都不進。”也不回頭,開門走了出去。
聆聽
如果我們能在一起
唱一首歌會比以前有感情
心有靈犀就連太平洋也靜靜在
——梁靜茹《如果能在一起》
第二天早上,廖維信怕失禮,不到七點,聽到外面有響動,就起床了。推開門一看,難得白既明居然比他起來得還早,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白母在廚房裡忙活著做早餐。廖維信一推他:“怎麼不去幫忙?”白既明聳聳肩:“她才信不著我,怕我礙事。”廖維信站起身:“那我去。”白既明一把拉住他,笑道:“你去?那才真礙事。老實點,坐下看會電視,吃完早飯咱們去海邊。”
白父從洗手間裡出來,看見廖維信:“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沒多睡會?”廖維信忙站起來:“睡醒了,叔您早。”白父應了一聲,坐到餐桌旁看報紙。廖維信這才明白,白家是很傳統的家族,男人是不進廚房的。他暗自吐了口氣,心想:幸好昨天沒亂說話,要是讓既明媽媽知道,她兒子天天給我做飯吃,那才更糟糕。
四個人吃完早飯,廖維信還是爭著到廚房洗了碗。白既明和父母交代一句,拉著廖維信就去海邊。
白父看了會電視,轉頭看見廖維信放到地上的酒和煙,上前拿起一樣仔細瞧瞧。白母立刻皺起眉頭:“哎,你放下,別碰。等他走了,再讓他拎回去,我可受不起。”白父推推眼鏡,嘆口氣:“算啦,孩子的一片心意。嗯,這還有條披肩,——羊絨的,是給你的吧。”
白母提高嗓門:“我說你有心沒心哪,孩子都這樣了,你就不能說點有用的?”
“啥有用?把他趕出去?大老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