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聲。
趙鶴男忙說:“小羅你別亂說話。廖總你別理她,最近看什麼小說看瘋了。”羅娜一撇嘴:“是bl小說啦。”然後對廖維信嘻嘻笑道,“廖哥別放在心上啊,我們在辦公室總這麼開玩笑。”廖維信心道:“這個玩笑可真不小。”轉眼見白既明冷汗都下來了,不敢再打趣,連忙轉移話題。
白既明的早餐還是在凱瑞食堂吃的,大家一起下車,一起進酒店,一起去吃飯,要是突然說不去,更是引人注目。至於午餐,在凱瑞吃是理所當然,奧組委錢都付了。剛端著盛滿飯菜的餐盤迴座,卻見廖維信早坐在對面,正和三個女老師相談甚歡。
白既明心裡鬱悶得要死,頭都不敢抬,只覺得廖維信目光灼灼,只是盯著自己。他一邊暗罵廖維信無聊,一邊暗罵自己無能,胡亂吃個半飽,落荒而逃。
逃避
一次又一次只會用藉口逃避
怎麼你從來沒對我徹底的死心
——陶喆《蝴蝶》
白既明一天的鬱悶加折磨,終於在下午徹底抵受不住。
那時,他正在酒店專門為奧運團隊準備的辦公室內給參賽團隊回郵件。體育局的各層官員,不是畢業於體育學校,就是運動員出身。要論安排個比賽,分析個戰略戰況等等,肯定輕車熟路。可是一遇到系統性知識性極強的工作,便有些思維混沌。白既明的優勢一下子顯露出來。唐林極器重白既明,特別安排他負責辦公室,統籌規劃內外協調。
雖說白既明從未參與過行政工作,但畢竟有幾年班主任經驗,做事又細心有耐性,一板一眼有條不紊,倒還算是稱職。只是讓他這個英語六級都沒考過去的人,偏要接收外國郵件,還得寫回信說明情況,著實有點頭疼,心情急劇下降。
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響了。白既明出一口氣,不遷怒不抱怨是一向做人宗旨,就算是心裡煩悶到極點,提起電話時的聲音仍然斯文有禮:“你好,奧運團隊接待部。”
結果,那一聲溫柔的回答讓他差點跳起來:“既明,晚上想吃點什麼?”
廖維信!
白既明下意識地轉頭看一眼牆上的掛鐘,3點。正是那一個月中,他每天打電話給廖維信的時間。白既明幾乎是咬牙切齒:“廖維信,你倒底想怎麼樣?”
那邊是廖維信略顯詫異的聲音:“怎麼了?你……”白既明不等他說完,“啪”地結束通話電話,一天一夜的煩躁不安徹底爆發,快步衝出門去。
廖維信是酒店方面的負責人,前期工作就是和奧運團隊接洽,因此將自己的辦公地點也轉移到同一樓層。這樣,和接待部門的工作人員溝通起來很方便,當然,觀察白既明也很方便。
白既明沉著臉走到廖維信辦公室前,決定徹底、乾淨、絕對地和他說清楚,免得再來糾纏不清。沒想到一開啟門,竟發現不止廖維信自己,趙鶴男、羅娜、周楊她們都在,正和廖維信相談甚歡。轉眼看白既明走進來,趙鶴男笑道:“你這人,廖哥打電話都不行,還非得自己過來一趟。就是問問你晚上想吃點什麼,廖哥請客。”
白既明衝口欲出的話全被堵回肚子裡,廖維信正在辦公桌後看著自己,笑得十分淡然。一種被耍弄的感覺瞬間襲上心頭,白既明周身血液立刻冷卻。他忽然明白了廖維信的用意,想眼看著自己按捺不住,出乖露醜,然後暗自得意?廖維信,你未免小瞧我!
白既明沉靜下來,慢慢走到辦公桌前,一挑眉:“廖總總是這麼破費,實在太客氣了。”
“怎麼會,就是怕幾位美女不給我這個機會。”廖維信不去看他,轉頭對那三個女人微笑。趙鶴男說:“咱們也別去大飯店,弄得怪拘束的。我看找個小店,吃點烤串什麼的就挺好。”
眾人複議,周楊一碰白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