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聲音聽上去自然,“我以為他家有急事呢,還想問問用不用幫忙。”
“沒有。”羅娜笑,“廖哥真是熱心腸。不過他挺好的,我一個同學回h市,還在路上遇到他了呢,那時他正和他媽媽在一起逛市場。”
廖維信心臟咚地一跳,問道:“那你的同學知道既明家裡電話或者住址嗎?”
羅娜皺眉:“不知道啊,他也只見過小白一面,彼此不太熟,能在另一個城市裡碰見也算挺有緣。廖哥你放心,小白過幾天肯定回來。他只請了一個星期的假,這都過去四五天了。再不回來,你幹我們學校還不幹呢。”然後是略帶歉意和善意的笑。
“哦,謝謝。”廖維信低聲說了一句,慢慢結束通話電話。
知道他沒事,廖維信放下心。可隨之而來的,是滿腔的憤怒和鬱悶。過了這麼多天,他竟然連個電話都不肯打過來,讓自己白白的牽腸掛肚擔心憂慮。甚至他最近的情況,居然還是在別人嘴裡聽到的。
白既明,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
這兩天,廖維信一直沉著臉,很少說話。他雖然還不至於幼稚到遷怒給自己下屬,但就算最遲鈍的人,也看出老總心情不好,事要多做,沉默是金。
杜子成教訓了一番程向雨,也不問廖維信具體是怎麼回事,只拉著他去喝酒。一晚上打發掉無數過來搭訕的男男女女,喝進去一瓶xo,啤酒不計其數。
悶酒很容易醉人,廖維信打車回到小區裡,覺得自己一陣陣頭暈。不過這樣正好,至少可以安穩睡個覺,不至於睜眼到天明。
他從電梯裡出來,藉著樓道頂上感應燈光,看到門前站著的,熟悉的身影。
廖維信閉上眼睛,晃晃頭,又睜開。
沒錯,是他,白既明,腳邊地上還有個小小的旅行包。
白既明看見廖維信,眼裡露出欣喜的光,似乎還有些難為情。他咬咬唇,笑著說:“我租的房子到期了,想搬到你這裡,不反對吧?”
廖維信沒有出聲,目光冰冷而漠然,看著白既明,就像看一個毫不認識的陌生人。
白既明臉上期盼而熱烈的神情慢慢淡了下去,隨之而來的是詫異。就在這時,感應燈滅了。樓道里一片漆黑,兩個人都不出聲,也沒有動,彼此對峙。
最先說話的,是白既明。淡淡的,在黑暗中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對不起,可能是我誤會了,再見。”他咬住牙,彎腰提起那個小小的旅行包,轉身向電梯走去。
他剛邁出兩步,猛然被人緊緊拉住手臂,還沒等反應過來,“咚”地一聲,整個人被撞到牆上,感應燈立刻亮了起來。白既明後背一陣鈍痛,悶哼一聲,抬頭看見廖維信眼底一片赤紅,面孔因為怒意而有些扭曲。
這樣的廖維信,是他沒有見過的。白既明微微有些害怕,張開嘴剛要說話,卻被廖維信低頭狠狠吻住,牢牢按在牆上。
廖維信吻得很用力,不知誰的唇破了,彼此都嚐到一點血腥味。廖維信毫不理會,雙手撕扯白既明的衣服。
他的力氣極大,白既明又緊張又害怕,斷斷續續地說:“別這樣,維信,你別這樣。”廖維信完全沒聽見,撕開白既明脖頸下的衣服,低頭啃咬。
這一下刺痛讓白既明輕喊出來,他用盡全力猛地推開廖維信,叫道:“你他媽的幹什麼?!”
兩個人對視著,安靜的樓道里只聽到此起彼落的粗重的呼吸聲。廖維信的衣服有些凌亂,樣子很狼狽,白既明更不用說。
白既明膽戰心驚地看見廖維信眼底赤裸裸的掠奪的慾望,他嘗試著安撫對方的情緒:“維信,你聽我說,你……”就在這時,感應燈又滅了。廖維信在那漆黑的一瞬間,豹一樣撲了上去。拉過白既明甩到門邊,不等他掙扎就用力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