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人上人。
若干年後,已風燭殘年的他時不時的就會提到今日之事。
如果不是林安的提攜,恐怕他一輩子都是被人瞧不起的苦力,不會有赫赫有名的高家。
林安不光是他的恩人,更是高家世代不能相忘的貴人。
一炷香後。
錢家議事大廳。
林安喝了一口剛剛沏好的茶,面露笑容的對著錢明博說道,“錢老爺,本官就開啟天窗說亮話了,此次本官是奉女帝之命來通知你們錢家,限你們五日之內務必搬離這片區域,否則的話一律按抗旨不尊論處。”
???
此話一出,錢明博頓時傻眼了。
因為資訊量太大,他有點反應不過來。
首先,高高在上的女帝為何會專門對他們小小的錢家下旨?他們何德何能啊。
其次,搬離這片區域是什麼意思?他們在這待得好好的,祖宅和田產都在此地,女帝為什麼突然下旨叫他們搬離?
最重要的是不搬走就是抗旨不尊,這罪名實在是太大了,嚇得錢明博一哆嗦,背後直冒冷汗。
“大人,老夫還不知你是朝廷哪一部的何官何職呢,還請明示。”
錢明博故作輕鬆的問道。
看得出來,他對林安的話半信半疑,信的是林安身為朝廷命官,應該知道假傳聖旨的後果是什麼,一旦被女帝知曉,那倒黴的都不是他一個人,而是全家。
疑的是他們錢家名不見經傳,根本入不了女帝的法眼,結果林安卻說奉旨讓他們錢家搬走,這怎麼聽都有些難以置信。
“怎麼,錢老爺懷疑本官的身份?還是懷疑本官說的話?”
林安似笑非笑的問道。
“沒有沒有,老夫只是好奇,大人若是不方便透露就算了。”
錢明博以退為進,嘴上說著不方便就算了,但如果林安執意不自報家門或者對自己的身份藏著掖著的,那他的心態可就不一樣了。
一個連官職和身份都不敢明示的人,如何讓人把他的話當回事?
“倒沒什麼不方便,本官乃女帝身邊的參事,奉旨來南區徵地,五日為限,方圓十里之內的人畜都要搬走。”
林安說完便看向姜鳴,淡淡的說道,“將聖旨拿出來與錢老爺一看。”
林安這也算是故技重施了,聖旨所帶來的威懾力比任何話語來得都大。
錢明博敢質疑林安,但絕對不敢質疑聖旨,否則的話,又是一個九族消消樂。
錢明博看到姜鳴拿出聖旨的那一刻,反應跟鄭欽差不多,只見他急忙從太師椅上站起來,誠惶誠恐的跪在地上接旨。
林安是現代人,認知裡沒有皇權至上,可是這個時代的百姓民眾都對皇權充滿敬畏之心,若非如此又怎麼會談皇色變。
“錢老爺可要看仔細了,別又懷疑聖旨是假的。”
聞言,錢明博的手不由地哆嗦了兩下,因為他還真有過這樣的念頭。
雖然說假傳聖旨是死罪,但鋌而走險的人也不是沒有,所以他很仔細的看了印章和聖旨的格式,沒有看出任何問題。
就是內容跟他想象的不一樣,聖旨上說林安是徵地專員,而且可以相機行事,這四個字的含金量可就太可怕了。
什麼叫相機行事?
簡單來講就是先斬後奏,說句不好聽的,哪怕林安今天提刀把他殺了,也屁事沒有。
“怎麼樣錢老爺,現在還有什麼疑問?”
林安說著的同時給了姜鳴一個眼神,姜鳴當即上前把聖旨收回。
此時的錢明博,內心早已經翻起了滔天巨浪,林安的來頭比他想象的還要恐怖。
“林大人,聽說你剛才鄭家那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