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動不動就往紅線上踩。”
“不是不是,大人做事向來謹慎。”
魏斯連連搖頭,嘴上說著奉承話,心裡想的卻完全相反,有一說一,就林安乾的那些事換別人十個腦袋都不夠砍。
“我說的權是指給他們一些特殊的權力,比如免除丁稅、徭役或者商稅等等。”
魏斯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免稅?
這貌似不比賣官鬻爵來得輕吧。
“大人,您有所不知,除了一些數額極小的雜稅由地方酌情徵收,其他的稅我們根本就沒有話語權。”
魏斯的意思是林安沒有資格給富商豪紳這樣的權力。
自從女帝即位之後,在稅收這一塊進行了大刀寬斧的革新,對稅種稅目,如何徵收如何上交對賬查校等等都進行了規定。
別說林安一個小小的暫代知縣,就是雲州知州都沒有資格說給那些富商免稅。
“我有。”
林安擲地有聲的說道,“來之前陛下賜我御劍,言明我在棗陽城一切有關賑災事宜可行便宜之事,無需請奏。”
“啊?”
魏斯感覺林安這句話資訊量有點大。
既然有關賑災事宜無需請奏,可行便宜之事,那林安之前在縣衙門口對百姓那一番慷慨激昂的講說算什麼?
他明白了。
合著林安一直都在演戲,女帝不過是擋箭牌,實際上林安才是幕後黑手,女帝純背黑鍋。
“明日一早你就按照我說的在縣衙門口張貼告示,凡參加划船比賽獲得名次者,皆可免除兩年的徭役,前三可免除兩年的徭役加商稅,冠軍可免除三年商稅和五年的徭役。”
魏斯聽完這話終於反應過來了。
林安根本不是臨時起意要舉辦划船比賽,連什麼名次對應何種獎勵他都想好了,這顯然是蓄謀已久的計劃。
難怪林安之前問他棗陽城附近有沒有大的湖,原來是在這等著呢。
倘若林安真能免除那些富商豪紳的賦稅徭役,他們必然會爭先恐後的參加划船比賽,因為這樣的誘惑他們無法拒絕。
翌日。
縣衙便貼出來兩張白紙黑字的告示。
一張是林安決定僱傭一批災民翻修縣衙和城內的道路。
另一張是林安邀請棗陽城富商豪紳划船比賽的通知。
比賽如何參加,何時舉行,獲得名次的獎勵是什麼都寫得十分清楚詳細。
這兩張告示迅速在棗陽城掀起了軒然大波。
“原本我以為姓林的是個好官,現在我呸,他就是個偽君子,趁火打劫,想用這麼低廉的工錢僱傭我們給他幹活,什麼東西。”
“你不幹有的是人幹,大夏不缺人,我反正要去,至少有工錢拿,還管一頓飯,不挺好的,總比在這怨天尤人強。”
“昏庸無道啊,這個時候官府不想著如何賑災,卻要翻修縣衙,狗官該死。”
“你們是不是沒長腦子?大災之年,官府僱傭我們做工,給我們一點工錢維持最基本的生計,此舉大善,怎地還有人叫罵。”
“……”
災民對林安這個時候低價僱傭他們做工的看法褒貶不一。
這就涉及到了認知和眼光問題。
頭腦聰明的人只會覺得這是翻身的契機,絕對不會一邊喝著賑粥,一邊口出惡言咒罵罵官府和林安。
都說肉食者鄙未能遠謀,現在看得是災民是否有遠見卓識,能不能意識到這樣做是在為他們創造生計。
林安給的工錢雖低,卻足夠吃食,一兩個月下來,賺個三五兩銀子完全不成問題。
再說那些富商豪紳,當他們得知林安要在鏡水湖舉行划船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