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琢磨也罷,一定要想辦法治好孃的眼睛!哪怕赴湯蹈火,我也在所不惜!”
晚上,服侍母親睡下了,平和在自己屋裡碾著藥材。
處理完藥材,他便開啟自家的賬本,開始算賬。
“近來開支太大,入賬不多……明天便是例行的坐診,可要好好掙錢了。”
次日,平和早起將家裡的兩畝薄田收拾了一番,便揹著行囊進了城。
他先去幾個約好的病人家裡看了看。
嗣後便去一個藥堂坐診了大半天。
他每三天進城一次,好在看病的診金還算不錯。
到了天色近晚,他才匆匆趕去了城內的大神廟處。
昌國,相對來說,更加崇信離火這位戰爭之神。
他對神靈這些事情沒什麼概念,只是找了最大的神廟就進去。
進去之後,看著上方那位英姿颯爽的女神神像拜了拜。
“離火大神保佑我母親早日恢復光明。”
平和唸完,把十文錢買來的一束香插上。
十文錢的香是廟裡賣的最便宜的。
但凡是家境好一點的人,都會買貴一些的香。但是平和在這方面比較節省,只肯買最便宜的。
母親不是說了麼,心誠則靈。
那心誠才是最重要的,錢什麼的反而沒那麼重要。
平和按當地的習俗,在墊子上規規矩矩地磕了三個頭。
拜完神靈之後,平和去附近的鋪子裡買了些熟食,就匆匆往家裡趕。
結果,還沒出城,平和在半道上被人叫住了。
他一看,居然是老同學,昔日在書院裡唸書時認識的範廣。
“好久不見啊,剛好我們幾個同學在附近的茶樓裡,阿和也去坐坐吧?”
範廣是城裡人,性子很隨和,平和之前在書院裡跟他關係不錯。
“也好,確實好久沒聚聚了。”
茶樓裡,五個老朋友坐在一起談天說地。
這裡面除了平和與範廣之外,還有一個叫糜龍的,家境在五人中最好。
糜龍的父親在昌國王都那邊當個不大的官兒,只是糜龍不喜歡被父親管著,所以才跑來焚河城這邊。
要說在場眾人,對今日局勢最熟悉的,那就是糜龍了。
他說了一些內部訊息,把其他四人聽得一驚一悚。
昌國畢竟分裂過,現在國力大不如前。
前線訊息總是不太有利。
已經有好幾處要地淪陷了。
現在昌國的官場風氣也不好。
不少人都只在乎自己,絲毫不考慮他人死活。
說起時下的好多訊息,五人各自嘆息起來。
到了六點,平和告罪說要回去照顧母親。
幾個朋友也知道他家裡的情況,便讓他走了。
待到晚上六點半點,平和終於回到了村子裡。
焚河城雖然不算什麼繁華的地方,但是與這村子一比,差別就大了。
從磚瓦建築到土房草頂。
從清潔寬敞的街道到四處糊著牲口糞便的泥濘小道。
路上人不多。
就算有,也大多是老人、孩子、女人。
這村子裡青壯年不多,因為很多人都被徵兵徵走了。
村民大多衣衫破舊。
整個村子境況凋敝。
平和看著一路上的境況,心中難受。
他就是因為知道村裡人大部分比他家還窮,才不收診金的。
“世道,真是難啊……”
回想起今天白天和好友的交談,他自言自語道。
“貪官汙吏太多,國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