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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族群,目前的構成還很鬆散。
四大部落,其頭領稱之為族長。
族長自己有領地,有戰士,有巫師與廟宇。
族長所統轄的部落面積很大,所以又有了第二層的地方長官——頭人。
一個頭人多的可以管十來個村子,少的也有2、3個村子。
頭人也有自己的戰士隊伍,守衛自己的管轄範圍的同時,也會聽從族長的命令出去作戰。
人族自從分裂之後,彼此之間征戰已經接近百年。
每次戰爭,都會死一批人,也會有一批人被俘。
在過去,樹子統治人族的歲月裡,他們的對手是猿人,猿人的智慧偏低,只要懷柔,慢慢的也就會忘卻仇恨,融入到人族之中。
但是現在他們彼此的對手卻同為有智慧的人族。
所以俘虜,就變成了家奴。
凡是參加過戰爭的頭人與族長,都擁有一些家奴。
那些家奴戴著枷鎖,過著最悲慘的生活,終日裡只有勞作,僅靠主子施捨的一點點食物過活。
自從有了家奴,頭人與自己管轄之下的村民的聯絡,反而沒那麼緊密了。
在過去,頭人以手頭的武力保護村民不受戰爭與猛獸的侵害。
而村民則幫頭人耕種土地。
現如今,頭人有了家奴,也就沒那麼依靠村民了。
這也就導致了,如今管轄礫河村的這位有河氏的頭人,一看情況不妙,連救助的念頭都沒有,直接帶著手下的戰士和家奴,收拾細軟跑了。
他在跑之前,甚至對礫河村的村民說,讓他們去築堤擋住洪水,自己那裡有人手有工具,隨後就來幫忙,一定可以保他們全村平安。
礫河村的村民信了,所以他們沒有跑,因為他們沒有船,也沒有在高處囤積糧食,跑的話很可能來不及,還會有老人小孩這種不方便跑路的。
他們一直在築堤,一直在等頭人過來。
可是不但頭人沒有來,河水還一直上漲。
村裡最有威望的斧叔這才派了腳程最快的草九過去,問問頭人什麼時候能過來。
結果,草九帶來的訊息,卻讓全部村民都傻了眼。
“頭人跑了?”村民們無力地坐倒在地,眼中已經沒有了希望。
斧叔厲聲喝道:“別等了!趁著堤還沒塌,我們快走!回去!帶著家裡人都走!”
眾人這才醒悟過來,紛紛急匆匆地往家裡趕。
草九也跟著往村裡走,別人都有家,但是他家就他一個人,他甚至不知道該去哪裡。
“小九!等下,往高處跑!跑不掉的話,就找最高的樹,爬上去!”斧叔在他背後吼道。
草九回身,對斧叔感激地點點頭,往村外走去。
斧叔看著草九離開,眼中淌下淚來。
這孩子,真的太苦了,但這次,說不定他能活下來!因為他手腳靈便,又沒有家人拖累。但願這孩子,能活下來,能在以後,過上好日子……
斧叔向著自家跑去,他的家裡還有好些老小。
走了幾步,草九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那還是好幾天前。
一個外人來到了頭人居住的莊子外面。
他看起來是一名男性巫師,面容年輕而英俊,穿著一身褐色為底,上面有編織點綴的巫師長袍。
這個時代,人們的流動性不強,除了巫師和戰士,還有頭人族長這種貴人,很少有人會四處走動。
所以巫師來了之後,村裡不少人都知道有個陌生人來了。
好些村民還跟過去圍觀。
草九也在其中。
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