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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院長,時管家,你們怎麼這麼狠心!明明是你們派下人接我來崖菘城的,現在居然不認我,想讓我頂罪,嫁禍給外人,還把人都打了,太過分了吧!”
雲姬忽然開口了,她的神態義憤填膺,就像是真的出於對王佐被打的氣憤。
當王佐捱打,暈了過去,時方成為了毆打朝廷命官之人時,雲姬感覺到,自己的機會來了。她得咬死終音,不然,如果終音贏了,王佐垮臺,她也難逃責罰。
終音愕然,她沒有想到,作為罪魁禍首的王佐都已經暈了過去,這個雲姬竟然還要攀咬自己。
終音正待出言反駁,方太師卻輕咳一聲站了起來,“有誰讓你說話了嗎?給我把她的嘴堵住!”
雲姬臉色一變,這是什麼情況,王佐都被打暈過去了,這個方太師還要維護音禮書院。
終音站起身,對方太師說道:“太師,這王大夫出言侮辱我倆父親,我弟是出於孝心才出手的,還望太師體諒!”
葛涉在一旁也有些著急,這個時方年紀太輕,做事衝動,身為一介平民,毆打朝廷命官,那可是死罪啊!他搖了搖頭,正準備出面幫忙在方太師面前關說一二,希望至少能赦免時方的死罪。
方太師正準備說什麼。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
“時方,別急,爸爸來了。”
黃思終於不掛機了。
其實他也不算純掛機,情況還是有留意一下的,反正能分心萬用,一邊吃飯一邊看看那邊情況不算什麼。
時方看到黃思起身都快哭了,父神終於回來了。
黃思走上了擂臺,一旁的護衛還想過去阻攔,方太師卻站起來說道:
“哎哎,別攔著了,讓他上來。”
事實上,方太師認出人來了,之前離得太遠他沒怎麼注意到,現在,看到黃思這一身金銀刺繡帶寶石的扎眼套裝,立馬就想起來了。
這不就是之前來他家給他送錢的黃富戶嗎!
那可不是一般的富戶,是大富戶啊!
方太師回想著自己小金庫裡的大筆進賬,決心一定要對得起收的錢……哦不,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一次。
其實方太師早就知道音禮書院是這位富戶的私產,他先前就不太想拿雲姬的事為難終音,只是想低調處理掉,只不過被王佐一攪合,事情就鬧大了,他覺著有點蓋不住,想放手不管。
但是,看到黃思這麼一過來,方太師又突然良心發現了。
不過他自然不太好裝作和賄賂自己的富戶太熟,只是露出職業化的笑容,對黃思說道:“你是……?”
黃思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對,我就是黃世仁,是終音和時方他倆親爹,剛才對我家兩孩子的指控,就由我來回答吧。”
他當然知道方太師認出自己了,也知道方太師限於身份不好太過親切。
葛涉一聽便愣住了,認爹?這人才30出頭,自認為是黃終音和時方的親爹?那兩人也有個23、4歲吧?就算他情急想撈人,也別那麼誇張啊?
方太師也有點懵,這樣睜著眼說瞎話……不太好吧?
就算方太師是被他收買過的,可是如果就這麼認了,那其他人,尤其是其他評委會怎麼想?
於是方太師試探著問:“黃先生說是他倆父親,可有證據?”
黃思走上擂臺的一剎那,其實終音和時方都有點兒緊張。
不是怕他出事,而是怕父神生氣。
畢竟人族剛剛確實是出言侮辱了終音時方兩人,甚至言及父親,那不就是在說黃思嗎。
終音和時方對視一眼,心中均是在想:父神可是有差點滅了一半人族的前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