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動聲色的操控一切,又能輕易將李家捏在手中,連蘇家都毫無反手之力?”
書房死寂。
蘇長洺的手按住桌面,手背青筋都出來了,他篤定道,“小夏不會那麼做的。”
“你女兒會不會我不知道,但是,”李蘭說,“沈肆會。”
蘇長洺的雙眼一眯,那裡頭有駭然。
李蘭說,“長洺,你把我的話轉告蘇夏,只要她讓沈肆放過李家,要我跪在地上向她磕頭都行。”
蘇長洺氣的拍桌子,“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跟著胡鬧!”
“我不是在鬧,也沒說笑。”李蘭的眼裡有凝重之色,“我有預感,沈肆要吞了李家,讓李家在荊城失去立足之地。”
“你比我更清楚他的權勢,長洺,這次只能看你女兒願不願意出面了。”
蘇長洺倒抽一口氣。
他的眉頭打結,“你先回房躺著,不用等我吃晚飯了,我去山莊走一趟。”
李蘭叮囑,“路上注意安全。”
蘇長洺擺擺手,帶上司機出門,他擔心以自己的狀態,不能安靜觀察路況。
積雪融化了,臺階上的潮溼再被太陽曬了一天,消除了七七八八。
蘇長洺順利看到山莊大門,守在那裡的幾個人看見了他,也認出來了。
麻子甩頭就去稟報,“大少爺,蘇老先生來了。”
房中寂靜。
沈肆皺眉,懷裡的人已經醒了。
片刻時間,蘇長洺走進山莊,他跟著麻子,沒半點心思留意四周。
茶室裡寒冷異常。
蘇長洺沒有拐彎抹角,“沈肆,李家的事跟你有關係吧。 ”
沈肆更是直接了當,“嗯。”
他毫不遮掩,氣勢凌人,那是一種絕對的權利。
蘇長洺在那股壓力之下,硬是沉默了好一會兒。
“為了小夏,是嗎?”
沈肆,“是。”
蘇長洺看不懂這個女婿,每次交談都感覺是會議室模式。
但氣壓比他開會的時候要低太多。
“大錯已經鑄成,我們會想盡辦法去彌補。”蘇長洺說,“報復是最低劣的解決方式,沒有意義。”
沈肆的唇角陰霾的一撇,“有意義。”
他端正的坐姿變了,背脊後仰,雙手交握,像是一頭嗜血的獅子,在欣賞獵物做徒勞的掙扎。
“道歉這兩個字在某些時候一文不值。”
眉頭一皺,蘇長洺厲聲說道,“你這麼做,小夏能好受嗎?”
沈肆低頭品茶。
蘇長洺在這人面前討不到好處,“我要見小夏。”
沈肆摩|挲著杯口,一言不發。
蘇長洺拔高聲音,“沈肆,你別忘了,我是她的父親!”
沈肆抬眼,裡面黑壓壓一片。
那一瞬間,蘇長洺的後背竄出一陣涼意。
他無法想象,女兒在跟對方單獨相處的時候是什麼樣子,會不會也產生俱意。
外面突然傳來腳步聲。
蘇長洺看到沈肆立即起身去開門,能讓對方出現那麼大的反應,他猜到來人是誰,卻不敢置信。
直到門開啟門,女兒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野裡,猜測得到證實。
蘇長洺心頭震撼,隨後而來的是慚愧。
他這個做父親的都聽不出來女兒走路的聲音,沈肆竟然可以辦到。
蘇夏獨自進來,坐在沈肆剛才坐的那個位置,周遭都是他的氣息。
見到女兒,蘇長洺顧不上別的,連她的病態都沒發覺,而是開門見山,“小夏,你勸勸沈肆,讓他收手吧。”
蘇夏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