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搖頭:“沒有。”
在光頭的巧妙周旋下,他倆很快將眾人勸醉。送走所有人後,已是深夜九點,包廂內僅留下光頭和徐雲。
光頭等待著徐雲開口,徐雲卻不敢輕易打破沉默。最終,光頭打破寧靜:“說說你這個月的情況吧。”
“我在外面租了個房子,白天在學校附近的工地做臨時工,後來老闆提我做了主管。”徐雲緩緩道出,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你也聽到郭老闆的要求,你有什麼打算?”光頭追問。
“我暫時不能回來。”徐雲回答,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
“那就是沒得談了?”光頭語氣中透著一絲失望,他站起身,準備離去。
徐雲急忙拉住他:“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光頭反問,眼神中帶著不解。
“換個地方聊吧。”徐雲輕聲提議,引領著光頭再次步入那家臨海的餐廳,海風輕拂,帶著夜晚的涼爽與幾分神秘。幾杯白酒下肚,徐雲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深邃,他緩緩開口,開始訴說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在我得病的一年後,父親的公司面臨著生死存亡的抉擇。他選擇了堅守道德的底線,拒絕觸碰任何違法的邊緣,結果,公司不可避免地走向了倒閉。更糟糕的是,一系列不明的債務如同巨浪般襲來,最終迫使父親只能申請破產。除了爺爺早有先見之明轉移的那部分資產,我家幾乎變得一無所有。無奈之下,我選擇了遠走他鄉,來到了陌生的S城,重新開始。而命運的諷刺在於,我們其中一個最大的債主,竟然就是父親昔日的合作伙伴。十年過去,他已成為一方鉅富,但對我們的追債卻從未停歇。上次的事情,就是他特意透過江峰給我打電話,想試探我如今的境況。我之所以選擇用喝酒上工的方式來離開公司,就是為了不讓你被捲入這場無盡的紛爭。”
光頭靜靜地聽著,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他問道:“但房地產行業,他不一定會涉足。”徐雲搖頭:“你錯了,他一定會來的,而且,可能已經悄然佈局。”光頭眉頭緊鎖:“那你更應該回來,有我爸幾十年人脈的積累,加上你的才能,我們還怕誰?”徐雲沉默片刻:“你不怕被連累?”光頭堅定地回答:“我已經當你是我的夥伴很久了,我怕失去找了20年的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