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雲斷開了oIcq的連線,隨後陷入了一夜的寧靜。清晨五點五十五分,當鬧鐘準時響起,他輕手輕腳地開啟大門,眼前的景象讓他不由一愣——芸姐已然在門外等候,她身穿一套黑色運動裝,長髮高高束起,身姿颯爽,英氣逼人。
“芸姐,早!”徐雲讚賞地打量著她,“你這身裝扮真有颯。”
芸姐微微一笑,那是標準的、讓人心動的微笑,然後她問道:“漂亮嗎?”
“絕對的。”徐雲不假思索地回應。
芸姐輕聲笑了笑,略帶調侃地說:“喲,一部電腦就能讓你這麼滿足,看你那點出息。”
徐雲心裡偷偷嘆了口氣,思忖著自己跟她打好關係的難度還真是不小。
芸姐似乎並未察覺徐雲的心事,直接邁開步子:“走吧,我們走會兒路,給你個熱身的時間。”
徐雲點頭表示同意。
閒扯中,芸姐忽然問:“你現在還會去看病嗎?”
“不了。”徐雲搖頭,“沒那必要。”
“為什麼?”芸姐好奇地追問。
“因為……”徐雲苦澀地一笑,“每次結果都是一個樣,看了也是白看。”
芸姐勸解道:“別放棄嘛,說不定哪天就遇到個能治好你的醫生呢。”
徐雲沉思片刻,幽幽道:“有些事,記不住也罷。反正我本來就笨,記住了又如何?”
芸姐突然轉變話題:“暑假想賺點零花錢不?”
“當然想。”徐雲立刻來了精神。
“介紹你去做倉管吧,有時候搬搬貨,行嗎?”芸姐提議。
“沒問題!”徐雲爽快答應。
他們穿過狹窄的小巷,走到寬闊的大路上。此時的商業街還未甦醒,街道上一片寂靜。
芸姐覺得熱身足夠了,便說:“開始跑吧。” 我跟隨著芸姐的步伐奔跑。過去,當爺爺還在的時候,是我們三個人一起在這路上奔跑,跑完後會一起去茶樓享受悠閒時光。然後芸姐回家上班,我和爺爺則繼續在街上閒逛,撿一些廢舊紙品和鐵製品拿去賣,直至午飯前才回家。
突然,芸姐停了下來,好在我和她之間還有些距離,這才沒撞上她。我順著她的目光向前方看去,發現四個混混模樣的青年正堵在芸姐前方的去路上。這些混混常在酒吧出沒,頭髮染得花花綠綠,其實沒什麼真本事,但喜歡攜帶小刀和鐵鏈,專找落單的人下手要錢。平時我們去酒吧都是成群結隊,他們不敢惹我們。如今他們瞧見只有我倆,恐怕是起了歹心。不過,他們今天挑錯了物件。
我環視四周,發現不遠處有個報攤,我試圖繞過去,卻被他們發現並大聲制止。我轉頭看向他們,目光似乎在挑釁,隨即搖頭示意不會停下。與此同時,芸姐已經迅速出手,僅僅幾下,四個混混全部倒在地上,其中兩個捂著受傷的部位痛苦呻吟,一個抱著小腿,另一個直接暈厥。
本來我就是為吸引注意,完成後我走回芸姐身邊,芸姐走到那個按著小腿的混混旁邊,一腳踩在他臉上。
芸姐冷冷地說:“別再裝了,把從報攤拿的錢全都拿出來。要是再讓我看到你們在這附近晃悠,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她的語氣如同惡魔一般,陰森而恐怖。女魔頭的名號正是由此而來——她自幼便愛打架,這街上長大的男孩幾乎都被她打怕了。背後,他們都稱她為女魔頭。
那些小混混似乎被嚇破了膽,慌忙從同伴身上搜出錢財,跌跌撞撞地跑到報攤那邊。我和芸姐也緩緩向前走去,報攤前一位年過半百的嬸嬸等待著我們,她的頭髮已經夾雜著歲月的斑白,但梳理得一絲不苟。當我們走到近前,嬸嬸感激地說:“諾芸,謝謝你。”
嬸嬸看見徐雲時,似乎在思索,片刻後說道:“原來你是小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