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勞煩三殿下,我與琉姐姐自行出去便是。”
趙翎說道:“嬿姝公主客氣,哪有麻煩之說……”
正在這時,來了一個宮人,跑到趙翎跟前,在他耳邊悄悄說了些什麼。
趙翎抬眼在殿中看了看,皺了皺眉,說道:“這二哥怎麼又不見了蹤影?”他轉過臉,對著陳嬿姝笑道,“嬿姝公主,我還有點其他事,就不遠送公主了。失禮之處,還望公主海涵。”
陳嬿姝躬身行禮:“三殿請便。”
趙翎抬手回了一禮,便匆匆往裡走去。
陳嬿姝與殷琉出了觀去榭,順著湖邊往宮外走去。
此時已經九月了,天氣微涼。臨華殿里人多熱鬧,很是暖和。如今出了觀雲榭,人便少了許多,加之陳嬿姝飲酒後,身子有些發熱,更不覺寒意。她那單薄的身子猛地扎進這微寒的夜色裡,不覺有些發冷,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殷琉感覺到了,忙問道:“阿蟬,你冷嗎?”
“有點。”陳嬿姝點了點頭。
“那我們快些出宮,到了馬車上就暖和些了。”殷琉說道。
“好。”陳嬿姝強打著精神,加快腳步,與殷琉一起出了宮。
此時,正是赴宴客人離宮之時,宮門外馬車來來去去,一片繁忙之色。
殷琉扶著陳嬿姝找了半晌,才找到自家的馬車,馭夫常福蹲在一旁打著盹。
“常福,回府了!”殷琉對著馭夫叫道。
常福有人在叫自己,把眼睛睜了開來,看見殷琉站在自己面前,驚了一跳,起身對著殷琉行禮道:“女君,可是要回府了。”
“就是要回府了。”殷琉說道,“嬿姝公主有些不舒服,你路上快些。”
“是,女君。”常福應道。
待殷琉把陳嬿姝扶上了馬車,常福也上了車,趕著馬往殷府行去。
殷琉與陳嬿姝本來就出來得有些晚,加之又尋了半晌才找到常福,這個時候,貴女公子們所乘的馬車都已經走得差不多了,此時的均陽城街道上,車稀人少。常福想著先前殷琉吩咐自己要快些回府,便揮起手中的馬鞭,狠狠給了那馬兩下。馬兒吃痛,快跑了起來。
可是,沒跑出多遠,只聽到“咣噹”一聲,馬車震動了一下,馬兒停了下來,隨即馬車慢慢便往前一歪,斜在了路邊。
殷琉與陳嬿姝坐在車中,完全沒想到會出這般變故,好在馬車歪倒的時候,兩人互相扶著,人沒什麼事。
殷琉坐定了,對著常福叫道:“常福,這是怎麼了?”
“女君請稍候,小人去看看。”說著,常福便下了馬車,前往檢視,這一看不打緊,自己這馬車的左車輪,居然散了架。他覺得好生奇怪,這車輪好端端的,怎麼會散?他撿了幾塊木片,細細一看,看到這車輪中間,好像被什麼鋒利的東西切過一般,只有一丁點木料扯著,馬兒一跑起來,承受不住,便斷了。
常福氣急道:“這,這是誰幹的啊?這可讓我怎麼辦啊?”
“怎麼了?”殷琉問道。
“女君,馬車的車輪壞了。”常福苦著臉回應道。
“車輪壞了?”殷琉皺眉問道,“能修好嗎?”
“修不好了。”常福苦著臉搖頭。
“那如何是好?”殷琉有些傻眼。這麼晚了,總不可能讓自己與陳嬿姝走回去吧。
常福無奈地說道:“女君,要不小人先回府裡,重新叫個馬車來接女君與嬿姝公主?就委屈女君與嬿姝公主在這車廂裡等一等。”
殷琉嘆了一口氣,跟陳嬿姝商量道:“阿蟬,你覺得如何?”
陳嬿姝本就有幾分醉酒,被先前那麼一嚇,更覺得頭暈的厲害。她閉著眼睛,按著自己的太陽穴,說道:“事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