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有些自嘆弗如。若這女子再年少十歲,輕易便將自己比了下去。
這時,高貴妃領著眾妃上前,對女子行禮道:“妾等見過王后。”
看見高貴妃站在姜王后面前,這麼一對比,陳嬿姝心頭更是驚歎。這姜王后看起來實在太年輕,感覺比高貴妃年輕將近十歲。
可是,在這趙王宮裡,受寵的居然是高貴妃,而不是姜王后!這事怎麼看都有點奇怪。要知道,姜王后的來歷可與一般的王后不一樣。
諸國國君一般都是求娶他國公主為王后,而姜王后並非一國公主,只是趙國一小官之女,無意之中被趙王看中。趙王幼年登基,少年親政,意氣風發,他要做的事,沒人敢說一個不字,他要娶姜王后,自然也沒人阻擋得了。就這樣,出身並不高的姜王后一步登天,成為了趙國的王后。可是,誰料到不過兩年,她便風光不在,後宮由高貴妃獨佔鰲頭。
想到這裡,陳嬿姝不禁在心頭一嘆。看來,容顏再美,對男人來說,也不過是一時新鮮。到頭來,卻是相貌普通一些的高貴妃得了寵。而姜王后雖然居王后之位二十年,嫡子卻連太子也未被封,說起來,也有些可嘆。
這時,姜瀾已進了殿。她瞟了一眼跪上地上的嬪妃們,淡淡地說道:“都起來吧。”隨即上前,走到蔡太后面前,行禮道,“妾見過太后。”
“阿瀾,免禮。”蔡太后微笑地看著姜王后,“快坐下吧。”
“謝太后。”姜瀾起了身,坐到了蔡太后下首。
姜王后都坐在下邊,陳嬿姝與衛雅清自然不好再坐在蔡太后身邊,便在下座坐了下來。
蔡太后面色關切地問道:“你身子不好,怎麼不在宮裡好生休養?等你身子大好了,再過來也不遲。”
“回太后,妾休養了這麼久,身子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姜瀾淡笑著說,“這幾日還作了一幅新畫。”
“哦?”蔡太后似乎頗為高興,“有精力作畫,看來真的大好了。”
“是啊。”姜瀾笑笑說道,“就是新作這畫,我想了許久,都不知道題什麼詞好。這不,想到太后這裡人多,就拿來,讓大家幫著我想一想。”
聽到姜瀾的話,蔡太后微微一怔,隨即看了看座下的陳嬿姝與衛雅清,笑道:“正好,嬿姝與清兒在此,不如,讓這兩個丫頭試試?”
姜瀾淡笑:“也好。”話罷,她抬眼往陳嬿姝與衛雅清這邊望了過來。
陳嬿姝忙扯了個笑容出來,回望著姜王后。想到自己之前曾經向人家兒子求過親,那種尷尬之情又生了出來,笑容也異常的乾癟。
姜瀾似乎將陳嬿姝的不自在看在了眼裡。她笑了笑,然後轉過眼,讓宮女將自己新作的畫拿進殿來,展開,隨即對著陳嬿姝與衛雅清笑道:“二位公主,過來看看,題什麼詞她?”
“是,王后。”陳嬿姝忙起了身,走上前去。
此時,衛雅清已經先她一步到了姜瀾身邊。只見她一邊看著姜王后的畫,一邊嘖嘖嘆道:“清兒早就聽說王后善畫,蝦可遊,鳥能飛,花草帶香,今日一見,可真名不虛傳。”
這馬屁拍得可真響!
陳嬿姝面上雖然帶著笑,心頭對衛雅清這番作派卻頗有些不屑。
姜瀾沒答衛雅清的話,而是對著陳嬿姝說道:“嬿姝公主,你也來看看。”
“好。”陳嬿姝湊上前來,細細看著姜王后的畫。
不得不說,姜王后在繪畫方面還真的頗有造詣。這畫中的雪中紅梅,真是栩栩如生,彷彿還帶有幾分仙氣,似乎真有清淡的芬芳從畫紙上溢位一般,直沁入人的心底。
“兩位公主,覺得給這畫題什麼詞好?”姜瀾又問道。
衛雅清似乎怕被陳嬿姝搶了彩頭,趕緊說道:“王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