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之間選,肯定要選二殿下。”
“可是二殿下早有心上人!娘,你又不是不知道二殿下與衛國碧菡公主之間的事!若是二殿下一直忘不了碧菡公主,阿蟬得不了他的心,嫁過去不是受苦嗎?”殷琉不知是不是想起自己那門不太滿意的婚事,神情有幾分激動,“今日之事,你也看見了,我們遇到二殿下時,他根本看也沒怎麼看阿蟬,倒是三殿下對阿蟬甚是熱情。阿蟬到底該與哪一個結親,這不是明擺著在眼前的嗎?”
鄭櫻被殷琉這般一說,有些答不出話來。她知道,女兒要嫁的楊松也有心上人,這門親事,確實有點對不住女兒,可是,有的事,也不是她就能做得了主的。
陳嬿姝見母女倆為自己應該選趙翓還是趙翎爭執起來,忙說道:“姨母,琉姐姐,你們別為阿蟬操心了。阿蟬心裡已經有主意了。”
聽到陳嬿姝這麼說,鄭櫻與殷琉母女皆是一愣。
“阿蟬,你拿定什麼主意了?”殷琉問道。
陳嬿姝看了殷琉一眼,說道:“琉姐姐,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必須得嫁給君王,才能保全陳國嗎?”
殷琉一愣,追問道:“這麼說,你還是決定要與二殿下結親?”
“不是。”陳嬿姝搖了搖頭,“他心裡有人,我也不想與他糾纏。我想試著與宋國聯親。”
“宋國?”鄭櫻眉頭一皺,說道,“你娘怕是不會答應的。”看來,鄭櫻也知道鄭檀與蔡宜之間那段往事。
“可是,如今只有宋國最為適合。”陳嬿姝笑了笑,說道,“這麼多年了,阿孃就算心裡有氣,也消得差不多了。再說了,在陳國存亡與那些陳年舊事面前,孰輕孰重,我相信,阿孃心裡也清楚。”
聽到這裡,鄭櫻嘆了一口氣,說道:“那好吧,你們自己回去商議,姨母也不多言了。”
“姨母,待琉姐姐過了門,我也就回禹丘了。”陳嬿姝說道。
鄭櫻有些驚訝:“你不是答應蔡太后,要吃了壽酒才離開的嗎?”
陳嬿姝淡然一笑:“既然無意與趙國結親,這壽酒吃不吃也無甚關係了。”
“你不是想跟宋國結親嗎?”鄭櫻笑著說道,“那你這壽酒還非吃不可。”
“為何?”陳嬿姝一怔。
“趙國的太后姓什麼?宋國的王后又姓什麼?”鄭櫻笑著望著她。
“啊!”陳嬿姝一下反應過來了,“趙國蔡太后是宋國蔡王后的姑母。”
“對。”鄭櫻點了點頭,“今年是蔡太后的大壽,我聽說宋國太子宋坤會親自前來為蔡太后祝壽。他可是未來的宋國國君啊。”
宋坤今年十八,還未定親。
“既然如此……”陳嬿姝頓了頓,笑道,“那我便吃了這杯壽酒才走吧。”
殷琉轉過眼,看了看陳嬿姝,又看了看鄭櫻,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可到底什麼也沒再說。
晚上,陳嬿姝又做了那個夢。她被吳鄆從城樓上推下,躺在冰涼的地上,感覺自己身體的血液與生命正慢慢流逝。
一個人穿銀色鎧甲,披著火紅的披風,騎著白馬,奔到她的身邊。
她說不出話來,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著他。沒想到,這一次,她,她居然看清楚了。發如烏絲,面板雖甚是白淨,眉間卻英氣逼人,特別是那雙眼睛,特別的清亮,讓她感到莫名熟悉。
待清早夢醒,那熟悉的眼神還一直縈繞在她心頭,久久不曾散去。為何會如此,是因為前世那最後的一眼嗎?
兩日後,陳嬿姝收了一個帖子,是宗正寺丞郭源之女郭萱送來的,邀她與殷琉晚上到西山竹微居參加雅會。
拿著帖子,陳嬿姝有些意外,對著殷琉說道:“這郭萱是何人?我不認識她,為何她要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