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孃等了你許久了。”
“好。”陳嬿姝點頭應道,隨鄭萸一起加快腳步,往宮中而去。
鄭眭之妻文芸是衛國人,雖非公主之身,但文家在衛國也是棟樑之臣,其母親是衛國長公主,當年衛鄭聯姻,衛王沒有適齡女兒出嫁,就把外甥女嫁了過來。文芸美貌賢淑,嫁入鄭國二十載,育有兩子一女,與鄭眭夫妻之間感情極為和睦。
陳嬿姝在鄭國居住之時,文芸對她多有照顧,因而,她對這位舅母也極為敬重,一見面,便跪拜行禮道:“阿蟬見過舅母。”
文芸見狀,趕忙把陳嬿姝扶起來:“阿蟬,快快起來。”
待陳嬿姝抬起臉來,文芸笑道:“兩年不見,我們阿蟬是愈發俊俏了。連我看見你這模樣,都快錯不開眼珠子了。”
聞言,陳嬿姝臉微微一紅,半撒著嬌說道:“舅母取笑阿蟬!”
文芸呵呵一笑,把陳嬿姝拉著,坐在屋中蒲席之上。
“阿蟬,這些日子,你阿爹阿孃身子可好?”文芸問道。
“謝舅母關心,阿爹阿孃一切安好。”陳嬿姝回答道。
“那便好。”文芸笑著說道,“你阿孃對你倒也放心,肯讓你獨自一人去趙國。若是我,斷然不敢讓阿萸一個人去遠門的。”
“阿孃原本也是不肯的,是阿蟬堅持要去的。琉表姐大喜的日子,我想親自給她道賀,送她出嫁。”陳嬿姝道。
“我們阿蟬真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孩子。”文芸握著著陳嬿姝的手,輕輕拍了拍。
見狀,鄭萸忙說道:“阿孃,不如我也去均陽城向琉表姐道賀吧!有阿蟬相伴,我也不算是獨自上路,阿蟬路上也有伴兒說說話。”
聽鄭萸說她要與自己一起去均陽,陳嬿姝心頭一喜,正要稱好,眼角突然瞥到文芸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那個“好”字到了她嗓子眼,又被她嚥了回去。
第7章
文芸轉過臉,瞪了鄭萸一眼,說道:“阿萸,你哪兒還有閒暇前往趙國?下個月,唐國公子唐信便要來北滄了。說是說與你阿爹商量樟丘城聯防事宜,但私底下我們都知道,他是來相看你的。你說,到時候,你怎麼能不在北滄呢?”
聞言,鄭萸更是一臉的不願意:“相看?他唐信憑什麼來相看我?若是真的願意結親,直接送求親書來便是,還找個藉口來相看?我堂堂鄭國公主,可是他人隨便相看的?”
“阿萸!”文芸沉聲喝止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與唐國結親,這其中利害關係,你阿爹那晚都與你說清楚,你為何還如此任性?”
鄭萸咬了咬唇,未再說話。
陳嬿姝看著鄭萸這模樣,也有幾分心疼。她記得,上一世鄭萸就嫁給了唐信,但夫妻關係並不和睦。鄭萸有了身孕,還未生產,唐信便收了女人進房。鄭萸本就心高氣傲,被氣得不行,還寫信向自己訴說過。可是,後來鄭國正遇到一件棘手之事,全靠唐國從中斡旋才得以解決。
從陳嬿姝的本心來說,她不想鄭萸再嫁給唐信,走一次前世的老路。可是,如果鄭萸不嫁給唐信,沒有這一層姻親關係,之後鄭國遇到那件麻煩事,又能夠找誰幫忙解決呢?想到這裡,陳嬿姝再心疼鄭萸,可也只能沉默著。
鄭眭回來,設家宴款待陳嬿姝。席間,未再說起鄭萸的婚事,只聊起家常,倒也其樂融融。
夜間,鄭萸非要與陳嬿姝同睡。陳嬿姝拗不過她,便去了她的寢宮,與她同榻而眠。
兩個小姐妹,兩年未見,自然有許多知心話要說。
說著說著,鄭萸戳了戳陳嬿姝,問道:“阿蟬,我聽阿孃說,你拒了吳國太子吳鄆的求親,卻主動向趙國公子趙翓求親,是真的麼?”
陳嬿姝微微一定,然後苦笑道:“是真的。不過,我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