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先逃!小人去攔住他。你上了山便死命往上跑,若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先藏起來,千萬莫出聲,待山匪走了再想法子逃走!”說罷,仇濤把陳嬿姝狠狠往外一推,然後自己退回廟中,把門閂上。
陳嬿姝此時心中恐懼至極。她也顧不上許多,獨身一人往山上跑去。
可是,她才跑了百來步,她就聽見破廟的後門被人踢了開來。她一邊跑,一邊回過身,只見刀疤臉從門裡衝了出來。
看到他,眼淚一下從陳嬿姝的眼眶中湧了出來。山匪既然活著,仇濤想必已是凶多吉少。那顧權呢?他也死了嗎?陳嬿姝覺得,今日自己是活不出去了。她一邊向上跑,一邊把趙翎贈自己的那把匕首從腰間抽了出來。一會兒若是被刀疤臉捉住,如果不能用這把匕首殺了他,便自行了斷。總之,自己不能落在山匪手中受辱,令父母蒙羞。
那刀疤臉身形魁梧,動作卻極是敏捷,很快便追上了陳嬿姝。
“美人!跑什麼跑?”他跑上前,一把摟住陳嬿姝的腰。
“啊!”陳嬿姝尖叫著推開他,跳到一邊,轉過身來,舉起手中的匕首,對著那刀疤臉,顫抖著說道,“你,你別過來!你再,再過來,我,我這刀可是不認人的。”
只見那刀疤臉一笑,隨即拿刀微微用力一揮,只聽“咣噹”一聲,陳嬿姝手中的匕首被打落在地。
陳嬿姝一呆,有些不知所措。
“美人,你連刀都拿不穩,還想嚇唬我?”刀疤臉一步一步逼近陳嬿姝,“你覺得,你憑這把短刀,可傷得了我分毫?”
“你走開!”陳嬿姝尖叫著向後退去。
“嘿嘿,”刀疤臉拉著她的手腕,淫.笑道,“美人,你聲音嬌滴滴的,真好聽。別再叫了,要叫,一會兒到床上去叫……”
“她那短刀傷不了你,那你覺得我這把長劍如何?”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是傷得了你,還是要了你的狗命?”
聽到這聲音,陳嬿姝一愣。這聲音聽起來甚是耳熟,她忙循聲望去,不知何時,一個年約十八九歲的青衣少年站在了刀疤臉的身後,面容卻甚是陌生。陳嬿姝也不知這人是好是歹,可如今她已經別無他法了,只得對著那人叫道:“公子,求求你,救救我!”
刀疤臉轉身看見這男子,隨即放開陳嬿姝,哧笑一聲,說道:“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也敢在老子面前來逞狂?老子今日就叫你看看老子如何取你的狗命……”說著,他猛然揮著大刀便往那青衣公子砍去。
“公子小心!”陳嬿姝嚇得大叫。
青衣公子反應也甚為迅速,揮劍抵住刀疤臉的攻勢,趁刀疤臉腳跟未穩,狠踢了他一腳。刀疤臉被踢得後退了幾步。他穩住身形,又揮刀衝了上去。青衣公子揮劍應戰,兩人瞬間便打作了一團。
陳嬿姝見眼前一片刀光劍影,想著有人幫忙纏著刀疤臉,自己正好可以趁此機會逃走。於是,她對著青衣公子說道:“多謝公子相救,小女子若得逃出生天,定當報答公子。”說罷,她轉過身,就往山上跑去。
那青衣公子見她要走,眉尖一蹙,叫道:“別走!”說罷,他突然發了一把力,將刀疤臉逼退幾步,隨即飛身上前,揮出手中的長劍,攔住陳嬿姝的去路,說道,“你不可再偷偷離開了!”
陳嬿姝看見青衣公子以箭逼自己,嚇得魂飛魄散。難道他也是歹人?
見此情形,刀疤臉覺得機會來了,一招冷刀便揮了過來。那青衣公子用眼角餘光瞥到他,眼中寒光一閃,微微一側身,腳下一移,手中的劍如同閃電一般,從陳嬿姝頭上揮過,向刀疤臉刺去。刀疤臉不防他動作如此快,根本未多加防備,瞬間,便被刺了個正著。
“啊……”刀疤臉一呆,隨即低下頭,看見劍尖已經嵌入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