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了。姨母可盼著你在均陽住個一年半載才好。”
“就怕姨母到時煩了阿蟬。”陳嬿姝抿嘴笑道。
“怎麼會?”鄭櫻拉著陳嬿姝一邊往屋內走去,一邊說道,“琉兒下個月就要出嫁,以後家裡就三個猴子,姨母連個說體己話的人都沒有。你留在這裡,可以多陪姨母說說話。”
“琉姐姐出嫁了,姨母可以叫阿瑞早些娶個媳婦進門,可不就有人陪姨母說體己話了嗎?”陳嬿姝調皮地笑道。殷瑞是鄭櫻的長子,今年十五,比陳嬿姝還小一歲。
“阿瑞才多大啊?”鄭櫻忍不住笑出聲來,“他娶媳婦,怕還得等過三五年吧?”
說笑間,四人已進了屋。鄭櫻讓陳嬿姝與自己坐在正中,殷琉與殷璋姐弟分坐兩邊。
陳嬿姝把母親擬好的禮單遞給鄭櫻,說道:“姨母,這是阿孃給琉姐姐添的嫁妝,您派個人去清點一下。”
鄭櫻接過禮單一看,驚呼道:“哎呀,你娘怎麼給琉兒添這麼多貴重的東西?”
這句話說得倒不假。陳國雖然是小,但陳弘好歹也是一國之君,拿出手的東西,也不可能小氣。況且鄭檀與鄭櫻姐妹感情深厚,鄭櫻唯一的女兒出嫁,鄭檀出手自然大方。
陳嬿姝笑笑說道:“阿孃一向疼愛琉姐姐,如今琉姐姐大喜,阿孃自然要表示一番心意。”
鄭櫻把禮單遞給殷琉,說道:“琉兒,這是你姨母給你的,你自己保管。待你出嫁的時候,直接就帶往高家,娘也懶得過手了。”
“是。”殷琉伸手接過禮單,卻是看也未看,便放入袖中。
陳嬿姝有些意外。她仔細看了看殷琉,只見她眉目淡然,面上毫無喜氣,完全不像快要出嫁的新嫁娘。她心裡有些不解,但當著鄭櫻的面,也不好細問。
接下來,鄭櫻與陳嬿姝、殷琉便坐在一旁閒話家常,六歲的殷璋坐在一旁甚是無聊,只吃著糕點。
說著說著,也不知怎麼,便扯到了陳嬿姝的婚事上面。之前陳弘拒了吳國的求親,向趙國求親被拒之事,鄭櫻也知曉,她自然也明白,陳嬿姝此番來趙國,絕不僅僅是為殷琉大婚之喜而來。因殷璋年幼,鄭櫻怕他聽了話出去亂傳,於是便讓殷琉把他帶了出去。此時,屋內便只剩下鄭櫻與陳嬿姝兩人了。
“阿蟬,你實話對姨母說,你來趙國,可是與之前向二殿下求親被拒有關?”鄭櫻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
陳嬿姝微微定,然後點頭道:“是。”自己在趙國,人生地不熟,還要靠姨母幫忙,不必向她說假話。
“那你是怎麼想的?”鄭櫻眉頭微皺,“之前二殿下已經拒了你,難不成你想親自再求一次?”
看鄭櫻的模樣,似乎不贊同她這麼做。確實,這麼做實在太不矜持,太有損其作為一國公主的顏面了。可是,此時的陳嬿姝也顧不上什麼顏面了,畢竟,前世的教訓實在太慘痛了。
於是,她嘆了一口氣,然後把之前自己說服母親的那套說詞,又對著鄭櫻說了一次。
果然,鄭櫻與母親一樣,也被她說服了。只見她聽完陳嬿姝所言,點了點頭,說道:“二殿下確實乃人中龍鳳,十四歲便親自披掛上陣,屢立戰功,在群臣和百姓心中威望極高,因而,就算趙王再疼愛三殿下,也不敢立三殿下為太子。不出意外,這國君之位,肯定還是二殿下的。阿蟬若是真能嫁與二殿下結百首之好,至少可保陳國五十年無虞。”
“阿蟬也是這樣想的。”陳嬿姝低頭道,“所以,我才藉著琉姐姐出嫁之機,來趙國看看,有沒有機會。”
鄭檀思忖了片刻,說道:“你這番來趙國,雖說是為琉兒的親事而來,但你畢竟是陳國公主,照理,也應該進宮去拜會蔡太后與姜王后。進了宮後,你想法子討得蔡太后或者姜王后的喜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