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外面已經暗下來的煙雨濛濛裡。
艹,什麼鬼,剛剛心?裡剛誇了一句男人了點就又?孩子氣了。
霍清暗罵了一句,還是認命的跟了上去?。
“周放忍!”外面的雨下的還真的不小,她一出去?就立刻被淋溼了半邊身子,只能躲在屋簷下苟延殘喘。
眼見著周放忍決絕的走到馬路邊上似乎要招手打車,但?這天氣能打到車才見鬼的淋溼了一身,霍清還是忍不住喊:“回來躲雨!”
屋簷下和街道邊的距離並不算遠,也虧得鯨吞這地界外面人少?,霍清才能聽到周放忍說什麼。
這小子欠揍的回應:“不用你管。”
隨後?居然固執的還站在原地淋雨。
老天爺可不會因為被淋溼的人美貌就心?慈手軟,少?年的頭髮都被打溼了,一綹一綹的粘在白皙精緻的側顏上,就連長長的睫毛都凝固了一層煙霧,被沾染了水汽的燈光照映的楚楚可憐。
哎,霍清瞧著瞧著,繃不住嘆了口氣,還是出去?抓人了。
可能人類的本質就是屈服於美貌——看不得美人弟弟被雨澆到生病罷了,周放忍本人簡直和傻逼一樣。
“別在這兒杵著了!”霍清瞪著他,忍不住罵:“走兩步到飯店後?身,我車停在那兒了,送你回去?。”
周放忍轉頭看她一眼,又?別開頭,少?年固執的說:“不用你送。”
……
打死霍清她都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會和人在下雨天上演什麼類似於瓊瑤劇的橋段。
這次才是真真的把她氣笑了,女人眉目都有些扭曲,剛想開麥大罵就打了一個噴嚏,氣的她把剛剛要說什麼都忘了。
但?往往有的時?候一個無意?間的動作,會比一百句話都有效,就例如霍清此刻恰到好處的一個噴嚏。
心?裡在氣,也終究捨不得霍清淋雨感冒。
周放忍無聲的嘆了口氣,轉身走向鯨吞後?身。
咦咦咦?霍清愣了一下,連忙跟上去?。
只是這麼一會兒,兩個人身上從頭到腳已經溼的差不多了——江塢的天氣像是見了鬼,雨越下越大,打在車子身上的聲音都聽著噼裡啪啦的。
霍清的車裡東西很全,還有備用毛巾,她鑽進車子後?第一件事就是拿出來擦頭髮,邊擦邊哼唧:“我真是倒了血黴了。”
她都多少?年沒這麼狼狽過了?像個落湯雞是的,周放忍這小子真是極度的讓人不省心?。
不過霍清嘴裡雖然這麼說著,但?還是扔了條毛巾給他,畢竟這小子流浪狗一樣的狀態也沒比她好到哪兒去?。
只不過後?者好像呆滯了一樣,沉默著靠在車椅上不說話,任由?扔過來的乾毛巾躺在他的膝蓋上也不懂。
“怎麼?”霍清氣笑了:“還得我幫你擦啊?”
少?年忽然側過頭看著她,車內聚攏的澄黃色燈光打在兩個人身上,此刻卻恍若全都凝聚在了少?年的眼底,被雨水沁過的眼珠還含著水,折射出來的光線美的驚心?動魄。
一眨不眨的盯著一個人看的時?候,會讓人心?跳都不自?覺的漏了一拍。
並非出於什麼不可言說的心?態,純粹是因為氛圍到了而?已。
例如現在,霍清就被盯的啞口無言,頭皮發麻……甚至一向嘴硬的話都卡在嘴邊,說不出來了。
車廂裡沉默的氛圍和在飯店包廂裡沒什麼區別,同樣安靜,凝滯,可暗流湧動的感覺卻是天差地別。
霍清在那裡可以悠然自?得,可如今卻只覺得如坐針氈,甚至好像在等?著周放忍發話‘審判’她一樣,表情麻木,內心?沸騰。
煎熬了許久,周放忍才終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