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不怕麻煩。”
如果怕麻煩,霍清就不會在幾年前大學畢業時毫不猶豫的撕掉去國外讀研的通知書,而後一腔孤詣的扛起來‘帆卓’這個重擔了。
選擇承擔起家族企業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以後自己面對的路就是‘責任’和‘犧牲’。
霍清不想被人說她掌控著爺爺給的最多股份,就潛移默化的把帆卓發展成自己的企業,所以這麼多年面對著各路親戚的壓榨,一直都是隱忍的。
但透過霍偉松這件事情,女人忽然意識到了有的時候越隱忍,有的人就越得寸進尺。
帆卓作為江塢數一數二的地產界龍頭,雖然在全國各大城市擁有了二十家大大小小的子公司,可如果想再進一步發展,冷靜而精準的管理層是最必要的。
這是不能被‘家族企業’四個字困住的脈絡。
所以,是時候該殺雞儆猴了。
車子開到樓下,霍清指尖輕輕揉著太陽穴,剛準備道謝,就見裴南側著身子湊了過來——風度翩翩的幫她解開了安全帶。
……
霍清無語,一把子推開他:“自重一點。”
沒事靠那麼近幹嘛呢?
裴南淡笑不語,跟著霍清一起下了車。
“你現在是打車回去還是開我車?”霍清問他,明媚的眼睛半眯著,有些慵懶,顯然是困了:“不然鑰匙給你,你開著回家吧。”
裴南手臂撐在車前蓋上,修長的手指敲打著車簷,鼓足勇氣的故作漫不經心問:“咱倆都好一段時間不見面了,你不請我上去喝杯茶麼?”
問著的語氣,還多多少少有那麼點蠢蠢欲動。
霍清聽的內心直翻白眼,不客氣的說:“不方便。”
她說完就把車鑰匙扔給裴南,自己轉身進了樓門。
裴南吃了個‘閉門羹’,也只得有些鬱悶的走人了。
不過他當然是開車走的,不願意打車是一方面,其終極目的還是有了霍清的車,等到再給她送回去的時候就又有了一次見面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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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清開鎖進了家門,訝異的發現玄關處居然有一雙不屬於她的白色運動鞋。
而且客廳的燈大亮著,顯然周放忍是在的。
咦,她還以為這小傢伙不會來找自己了呢。
霍清眉梢輕輕一動,本來平靜無波只想睡覺的心態浮現了一絲漣漪,她刻意發出動靜的脫掉腳上踩著的高跟鞋,而後跑進去,就看到周放忍高挑清瘦的背影正站在陽臺前……抽菸。
有些怪,她記得周放忍過了十點鐘是不抽菸的啊。
霍清張口問:“寶貝,你幹嘛呢?”
大半夜的不睡覺,難不成在等她?
周放忍聽到聲音,慢條斯理的轉過身來,他半倚著身後的陽臺欄杆,被柔謐夜色半遮住的眼睛情緒難辨。
甚至聲音也很輕,導致霍清根本沒聽見他到底有沒有‘嗯’了一聲。
不過聽不聽到也無所謂,就權當他是在等自己好了。
正巧,她現在也挺有‘興致’的。
霍清摘掉自己脖頸上那條沉重的祖母綠寶石項鍊,隨後扔在沙發上,邊解著襯衫釦子邊走向少年,笑眯眯的說:“你應該早點發資訊告訴我的。”
周放忍順勢攬住她的腰,聲音壓的很低,就像是刻意在人心尖兒上磨蹭:“告訴你又怎麼樣?”
“那我當然是早點回來了啊。”霍清說的理所當然,踮起腳來親了口他的下唇,張口就是熟稔的哄人:“哪裡捨得讓你等呀。”
再說了,打麻將哪有和周放忍在一起‘好玩’?
想到昨天那場困的迷迷糊糊,近乎混沌的夜色曖昧,霍清不禁覺得有些可惜。
“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