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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和父親平起平坐。
妹妹倒和兒子交友。
這算什麼?
亂輩分了!
霍南笙思維慢了半拍,怎麼自己多年同學突然成了晚輩?
李夕霧更是無語,兄弟姐妹裡,她是唯一一個敢和霍以南叫板的人。畢竟是港圈四大豪門家族李家的大小姐,驕縱慣了,不懂收斂。而且霍以南除了對霍南笙特別一點兒,對其餘妹妹,一視同仁。溫情為主,嚴厲其次。
姓霍的那些堂弟堂妹門忌憚他掌權人的身份,不敢和他大呼小叫。李夕霧和她們可不一樣,她姓李,李家在港城的許多產業,是在南城明令禁止的,但在港城又是受到政府預設的。港城四大豪門之首,可是李家。
“你差不多得了,你這個年紀大的老東西,非拉著我們年輕漂亮的笙笙下水。”李夕霧翻了個白眼,“什麼和同輩人玩兒?要和同齡人玩才對!”
“笙笙,我們別理你哥這個老男人,他太煩了。”
霍以南狀似好心地提醒她:“李夕霧,你今年是不是二十八歲了?”
客廳裡坐著三個人。
李夕霧二十八歲。
霍南笙二十二歲。
霍以南二十九歲。
顯而易見,霍以南和李夕霧更符合同齡人這詞。
李夕霧被哽住,支支吾吾好半晌,最後無力又憋屈地擠了一句:“生日還沒過,我才二十七歲。”
霍南笙沒忍住笑了。
霍以南眼裡也浮現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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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是保姆過來做的,做好後,保姆領了最後一份薪水,欣然離開。
吃完晚飯,霍南笙回屋收拾行李,李夕霧進浴室洗澡,霍以南也去了另一個房間休息。房子里正好三個臥室,容下他們三人。
行李收拾到一半,衣帽間的門被人敲了幾下。
霍南笙抽出內衣櫃裡最後兩件內衣手裡,轉身走去行李箱。行李箱放在門邊,霍以南低頭,不經意一瞥,瞥到了行李箱內部淺灰色的里布,裝了半箱子的內衣。各種顏色,各種款式,都有。她隨意扔著,還沒開始整理。
霍南笙轉過身,意識到自己手裡拿了什麼,和躺在他面前的行李箱裡裝了什麼。
她穩了穩心神,一雙黑眸儘量平定地望著霍以南:“哥哥,怎麼了?”
只兩秒的功夫,霍以南收回眼,“整理好東西后,出來,我們聊一聊。”
霍南笙問:“聊什麼?”
霍以南說:“你的未來。”
霍南笙微楞。
她本來就沒多少東西需要收拾。大部分的衣服早已由專人收拾好送回國內了,剩下些貼身衣服,收拾起來不需要多少時間。過了約有五六分鐘,她把行李箱釦上,立在一邊。
到了客廳,沙發上,霍以南正襟危坐。
他鼻樑處架著金絲邊框眼鏡,透明鏡片將他的雙眸添了幾分不近人情的冷漠疏離。見霍南笙走了出來,他朝她面前的單人沙發輕抬下顎,“坐。”
落座後,霍南笙雙膝合攏,略顯侷促的坐姿,“哥哥。”
“嗯,”霍以南將手裡的平板遞給她,“——看看。”
平板裡,躺著她的個人簡歷。
霍南笙給霍氏投遞簡歷時就猜到,自己會被他發現。
沉默了好幾秒。
霍南笙問:“我不能去霍氏嗎?”
霍以南雙手扣在身前,上半身微往後傾,姿態放鬆懈怠。
一場談話裡,如果上位者處於放鬆的姿態,那麼這場談話,也會盡量地鬆弛,不會緊繃。
他說:“你想去哪裡都是你的自由。”
霍南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