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白。挺高調的。”
聞言,商從洲像是嚥了一顆生澀的青梅,唇舌都是酸的:“挺多人追你的。”
又是學生會的學弟,又是學長。
僅是提到的,沒提到的,恐怕還有更多。
他從不懷疑自己的眼光,他看上的,一定是最好的。
“後來我才知道,他和他們學院的同學打了賭,賭一個月以內把我拿下。”書吟笑裡沒有太多情緒,清清淡淡的,“沈以星知道後,氣炸了。恨不得找人揍他,我勸了她好久,才攔住她。”
商從洲大學時也見過類似的事情,他沒想到,書吟竟然是這種事裡的女主角。
他眉頭微擰:“還好你沒答應他。”
書吟起承轉折,回到最初:“所以沈以星真的很怕我被人騙。”
“可是已經騙到手了。”
結婚證都領了。
書吟惆悵幽怨:“沈以星要是知道我倆不是男女朋友,而是夫妻,她估計會氣炸。”
商從洲:“放心,一切交給我。”
書吟:“你說的。”
商從洲:“嗯,我說的。”
話音落下,書吟的手機響了響。
她解鎖,點開,是沈以星發來的訊息。
沈以星:【注意做好安全措施。】
沈以星:【雜物間裡有我為你們準備的一百個套。】
沈以星:【夠你倆用一輩子的了。】
書吟神色微變,不甚自然。
她沒法對沈以星發脾氣,於是,朝商從洲發火:“你就不該把我的手機拿過去,你看她,都給我發了什麼啊?”
商從洲瞥見她手機裡沈以星發來的訊息,眼神裡有歉意,更多的,是逐漸變暗的情緒。
他喉結滾動,湊近她耳邊,低嘲了聲,語氣裡滿是不屑:“一輩子?元旦之前我就能把它給用完了。”
書吟瞠目:“你……”
話剛出口,就被他的唇堵住。
空氣逐漸升溫,電影放映結束,螢幕歸於黑暗,房間裡漸響的是急促的喘息聲。
一聲比一聲灼熱。
-
隔天是商從洲生日。
商從洲不過生日很多年。
但書吟記著這事兒,早上睡的迷迷糊糊的,察覺到他起床,她自動自發地抱過來,困得眼都睜不開,惺忪著嗓,說:“生日快樂。”
“嗯,我很快樂。”他手指陷入她的髮間,呼吸停靠在她唇邊,輕輕地壓下一個溫熱的吻,低沉的嗓,極具蠱惑意味。
有你在,我很快樂。
昨夜直到凌晨才睡,他卻精神飽滿,能在七點起床,上班。
迎接他生日的,是繁瑣的工作,以及晚上頭疼的飯局。
合作的滕總喜歡喝酒,明裡暗裡地暗示了好一通,要公關部與他接洽許久的霍小姐出席酒局。商從洲所在的公司是南城的龍頭企業霍氏,而這位霍小姐,明面上是公關部今年新招的畢業生小職員,實際上——這位霍小姐的霍,就是霍氏的霍。
再者說,商從洲應酬從不帶女的。
他贊同某些合作是需要某種見不得光的方式才能達成的,所以他回回都帶男人。一米九高,近兩百斤的那種壯漢,酒量是海量。
出賣色相和犧牲肉體,他選擇後者。
武力壓制怎麼不算是一種肉體呢?
一整天,商從洲忙著工作。一旦得空,他必定是拿起手機,給書吟發訊息。
書吟一邊看書,一邊回覆商從洲時不時發來的“騷擾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