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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從洲斂眸,沉聲笑:“貓抓的。”
齊聿禮向來治表裡不一有一手,抬腳,踢了踢房間裡的垃圾桶,不解風情地說:“商二少還真是個講究人,自己解決都要戴套,一晚還能用三個。”
商從洲扔下手裡的毛巾,斜睨他一眼,眼裡,沒有任何溫度:“你什麼時候還管起我的私生活來了?”
“不敢。”齊聿禮神情寡冷,“作為你的兄弟,提醒你一句。”
商從洲抬眼,與他對視。
“感情不是你追我趕的遊戲,有的時候追不到,是要靠腦子,去算計的。”
“我不像你,喜歡把感情和生意混為一談。更何況,我在生意場也不喜歡算計人。”
“所以你用你的方法,追到人了嗎?”齊聿禮冷笑,看向商從洲的眼神,像是在嘲諷他天真又幼稚,“她甚至醒來就跑了,或許她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齊三。”商從洲聲音沉了下來,臉上神情冷峻,蔓延出凜冽的氣場。
齊聿禮迎著他的目光,不退不讓。
好半晌,他嘆了口氣,善意的勸他:“對待感情不能太清高,有的時候就得逼一把。就像昨晚——你不也做個了小人嗎?”
齊聿禮和商從洲認識這麼多年,他太瞭解商從洲的為人,太清楚商從洲的行事作風了。
對待男女關係,他冷淡,疏離,溫和地拒絕對他示好的異性。
可昨晚,齊聿禮是親眼目睹商從洲公主抱個異性離開酒吧的。在此之前,齊聿禮並沒有聽到過他有女朋友的事,結合他房間只有他孤零零的一個人,以及身上的曖昧抓痕,齊聿禮很容易就得出了結論。
商從洲和那女的上完床,就被她一腳踹開了。
追其原因,不過兩點。
一是不喜歡。
至於二麼……
齊聿禮的視線往下,落在商從洲緊裹著的浴袍上。
齊聿禮眼微眯,語氣斯文,說出來的內容卻像是個敗類:“活不行?”
饒是再清風霽月的商從洲,都被逼的有了脾氣。
商從洲頭疼:“請你滾出去,謝謝。”
齊聿禮玩味地笑著,離開前,還是忍不住嘴賤一句:“活不行多練練,實在不行吃點藥,為了女朋友,付出點健康也是值得的。”
“滾。”
趕走齊聿禮,房間再度恢復安靜。
商從洲穿戴齊整,站在床邊,審視著凌亂的床。昨晚的一切,彷彿還在眼前浮現。
可房間裡剩下的是一片空蕩。
門窗開著,風吹進來,歡好過的綺糜氣息都被吹走了。
她走得乾乾淨淨,什麼都沒給他留下。
有時候商從洲覺得書吟沒有心。
或許是他錯了。書吟是有心的,但她的心是冷的,是塊捂不熱的石頭。
可他偏就認定她了,能怎麼辦?
他沉睫長思,良久,拿出手機,打了通電話出去:“你好,我是商從洲,之前我帶了個朋友來你們店買車。她那輛車,什麼時候能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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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度假山莊回來的 39
39
黃昏正濃。
夕陽光線將商從洲的臉部輪廓照的鮮明, 清雋的臉,冷冽的眉,眉弓下的桃花眼, 不含任何情慾,語氣正經的,彷彿像是在和書吟談一樁合作。
書吟於是也公事公辦的口吻:“你好像也喝了酒。”
她聽見了。
他說他也喝醉了。
兩個醉鬼,醉酒後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