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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詞禮貌而又客套,像是對任何一個陌生人,都如此。
應該是在看到他評論沈以星的朋友圈後,才想起商從洲,想起自己欠了商從洲一件乾洗費錢的事。
高中時,偶爾見到她,她身邊都有個沈以星。
沈以星熱鬧,活潑,不管是外貌,還是性格,都是在人群裡都格外惹眼的存在。她的朋友,和她是相反的型別,寡言,清冷。
不經意的一個眼神撞上,她便會倉促又匆忙地挪開眼。
周身像是隔了層真空,與所有人有壁,極難靠近。
就連商從洲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要幹什麼。
該送去幹洗店的衣服,保姆問了好幾回,他都說不用去洗。
明明是個和他沒什麼交集的人,而她看上去也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
商從洲揉了揉眉心,眼睫一壓一抬,雙眸恢復清明。
他平靜地打字,回她:【乾洗費值不了幾個錢。】
書吟回得很快:【那也要錢的。】
她的語氣,像是忙於和他撇清關係。
他也並非想和她發生點兒什麼,幾十塊錢的乾洗費罷了,他不缺這麼點兒錢。
商從洲默了幾秒,指腹輕敲鍵盤上的數字,還沒發出去,身後陡然響起容屹的聲音,“二哥,總裁辦負責法語翻譯的助理去法國出差了,估計六月月底才能回來。我下週有個會議,需要法語翻譯,你能幫我找個法語翻譯嗎?”
以往這種事,都是商從洲想法子。
商從洲的姨夫在外國語大學任職,桃李無數,找個翻譯,輕而易舉。就連現如今總裁辦負責法語翻譯的助理,也是江教授的學生。
他放在鍵盤上的指腹輕易地換了個位置,按下刪除鍵,而後,打字。
很快,一條訊息發了出去。
商從洲:【你幫我個忙,就當抵消乾洗費,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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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忙?
什麼忙?
書吟想不到自己有什麼可幫他的, 可手指還是非常厚道地打字,回商從洲:【可以,但我最近沒時間, 可能得等週三之後。】
旅程在週二結束,週二下午的高鐵回南城,晚上才能到家。
商從洲回:【下週二你有時間嗎?】
書吟:【有。】
商從洲:【好,等你回南城,我再聯絡你。】
書吟等了幾分鍾,見他沒有再發訊息,於是將手機鎖屏。
之後,她和商從洲沒有再聯絡過。但商從洲並未消失在她的視野裡, 出來旅遊, 沈以星每天都會發一條朋友圈,底下的點贊評論區, 必定有商從洲的身影。
加了他微信後,書吟才知道,原來商從洲是朋友圈的活躍分子, 熱衷於和大家互動的點贊狂魔。
為期五天的旅行轉瞬結束。
書吟和沈以星迴到南城。
日子照常過, 沒什麼兩樣。
她沒把商從洲的“幫忙”放在心上。或許不過是他隨口一說,讓她別太記掛著把弄髒他衣服的事。
週五這天。
書吟突然收到了商從洲的訊息。
【明天有時間嗎?見個面。】
書吟:【是要我幫忙嗎?可以。】
約莫過了兩分鍾, 商從洲回:【嗯, 明天什麼時候有時間?】
書吟:【明天隨時。】
商從洲:【好,我來接你。】
書吟一愣,鍵盤上已經打出“不麻煩你了”這五個字。可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