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夜景,三面是玻璃牆,就連腳下都是全透明的玻璃,跨年夜的預定至少要提早兩個月才能訂到。
畫水跟著他們上樓,下了樓梯之後,長長的走廊萬分安靜。
腳底是柔軟的羊毛地毯,走廊兩邊的牆上掛著抽象畫,廊燈昏暗,越到走廊盡頭,廊燈暗度越低。
漸漸走近,畫水聽到了喧囂的音樂聲。
酒吧外有兩位服務員加保安看守,有預約證明的才放進去,但到了畫水這批人這兒,一個個恭敬道:“沈總,季先生。”
沈總神情淡漠地點了點頭,往後伸手,拉住畫水的手,把她帶裡面去。
大門隔著的是兩個世界。
大門外,安靜無聲,大門內,喧囂萬分。
這個城市的安靜與熱鬧,向來都是共存的。
人聲鼎沸,畫水在嘈雜的音樂聲和尖叫聲中被沈放緊抱著往前擠,她聽到沈放在沸騰的音樂聲中在她耳邊喊:“不許走丟!”
畫水沒應,但空著的另一隻手,抬了上去,兩隻手緊拉著他。
穿過人群,又上了二樓。
二樓相比一樓,人少了不少。
陸程安就坐在二樓的玻璃走廊上,他身後是一張足有十米長的吧檯,吧檯後有調酒師正在調酒,見到有人過來,低聲和陸程安說了幾句。
陸程安懶洋洋地轉過頭。
或許是為了搭配今夜的氣氛,酒吧內的燈光晦澀昏暗。陸程安溫潤眉眼隱在晦澀不清的環境中,莫名地,有一種危險感。
他的眉眼萬分溫潤,為人處事也帶著世家公子才有的溫文有禮,但此刻,看著卻分外危險。
初一在畫水身邊輕笑了聲,她語氣很淡,說:“他們四個,最純良的人,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