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卻有種熟悉感,似乎在哪裡見過他似的。
沈放疑惑:“寶寶,怎麼了?”
畫水往他身邊靠了靠,小聲地說:“那個人,看上去好冷啊。”
像是個移動的冰山。
沈放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樂了:“那是三哥。”
畫水:“什麼?”
沈放說:“是三哥。”
畫水震驚了,“他是三哥?”
沈放點了點頭,“嗯。你不是見過嗎?他還去給你們班上過課啊,寶寶。”
畫水對人的記憶力向來都很弱,她只記得這張臉很面熟,像是在哪裡見過一樣。而且那天上課,雖然身邊的人都在提樑亦封這個名字,但她整堂課都紅著臉,沒怎麼抬頭上課,因此,關於梁亦封,她確實沒什麼記憶了。
畫水抓了抓頭髮,乾巴巴道:“他原來就是三哥呀……”
沈放似笑非笑地應了聲:“怎麼?你對他就這麼沒有印象啊,好歹他還給你上過課啊,好歹也算是半個老師啊。”
說到這個,畫水更是來氣。
她捏了捏他的手,“你故意讓他在班裡那樣說,我們班的人都在笑我,搞得我那堂課都沒怎麼認真聽!”
沈放笑:“他們笑你什麼呢?”
畫水:“你明知故問。”
沈放拉著畫水到梁亦封面前,介紹說:“三哥,這是畫水。”他捏了捏畫水的手心,輕聲道,“乖,叫三哥。”
畫水轉了轉瞳孔,乖巧地叫他:“三哥。”
梁亦封頗為冷淡地應了聲:“嗯。”
沈放也無所謂他這個態度,梁亦封這人就這樣,一直以來都清冷寡淡的,鮮少有過高興的時刻。
或者說,沈放從沒見到過樑亦封有過高興的時刻。
世界上有的人,就是天生冷麵。
上了電梯之後,梁亦封突然開口:“這不是你家的小姑娘?”他眼裡隱隱約約透露著幾分嘲諷,“你是人嗎?”
沈放身形散漫地靠在電梯裡,聞言,輕笑了聲,眼尾漫不經心地上挑著,聲音似笑非笑地說:“我怎麼就不是人了?”
梁亦封:“你說呢?”
沈放:“我不過就是把我家的人,變成我的人而已,而且我好歹在她身上花了那麼多時間和精力,喜歡上她,不可以嗎?”
梁亦封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沈放慢悠悠地說:“而且,三哥,念姐只是住你家半年,你都能看上她,我看上畫水,怎麼了?”
提及那個名字,梁亦封眼裡一冷。
他轉眸看向沈放,眼裡像是有無數的冰碴子一般掃向沈放。
沈放摸了摸鼻子,求饒:“三哥,我媳婦兒在,給點面子,行吧?”
他話音落下,電梯就發出“叮”——的一聲清脆聲響,電梯門緩緩開啟。
梁亦封聲音沉沉,緩緩道:“行了,知道你喜歡她了。”
沈放挑了挑眉:“嗯?哥?”
梁亦封說:“喜歡她就好好對她,知道沒?”
沈放還是 交通銀行
沈放和季洛甫聊了沒一會兒, 陸程安就到了。
最近局勢緊張,陸程安的父親和叔父恰逢換屆, 稍有點不對,便會出現問題,陸程安和季洛甫商量著政事,沈放越聽, 越覺得索然無味,於是就走到畫水那邊去了。
畫水和初一兩個人正拿著麥唱歌, 遠遠地看到沈放走過來,畫水放下話筒, 對他溫柔一笑。
沒人和自己情侶對唱, 初一也放下話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