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星河難得吃癟,“你不是六歲了嗎?”
“我在美國讀的書啊。”
“……”
許星河說:“這三個字,念陳——清——夢。”
咖啡館的角落裡,暖色燈光溫柔又繾綣地打在許星河的臉上,他微垂著頭,眼皮耷拉著,少了幾分戾氣與陰鷙,唸到“陳清夢”這三個字的時候,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的語氣有多溫柔。
夜晚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在桌邊,淌下一片溫柔。
顧星仰著小小的腦袋:“怎麼了嗎?”
許星河說:“我給她打電話,她肯定會接。”
顧星覺得奇怪,“啊?”
“你的willia叔叔,不是唯一一個。”
男人大部分的時候都是毫不在意的,對任何事都抱著漠然的態度,但在某些地方,會莫名的非常在意、非常糾結。
顧星說:“可是willia叔叔對小姨而言,就是不一樣的。”
換來的是許星河的一聲輕哼,他後背懶懶散散地倚靠在沙發上,額前碎髮有點兒長了,他眨眼的時候總能感受到碎髮的遮掩。
他盯著顧星,突然笑了出來:“有什麼不一樣的?要真是不一樣,陳清夢早就成了他的女朋友了不是嗎?不過是眾多追求者中的一個而已。”
顧星小朋友非常好糊弄,一聽,確實是這麼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