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甄的材料應該還沒有收拾起來,我現在就可以簽字。我會完全配合公證,並且儘快完成遺產繼承。”
“你——”秦禹蒼感覺自己腦子青筋暴起,腦子嗡嗡作響,他深呼吸了一口氣,“你能不能——”
他話音未落,夏澤笙已經繞過了他,轉身就進了大樓,快步往樓上走去。
秦禹蒼又被打了個猝不及防,只能跟他上了樓。
鍾文彬不在樓裡,大概是已經走了。
何甄拿著資料夾正好路過律所大門,看他兩個人又進來,吃了一驚,問秦禹蒼:“是你把夏澤笙找了回來?”
秦禹蒼多少有點喪氣:“還用我找他回來?”
他抓都抓不住。
“是,我自己要回來的。”夏澤笙在一邊說,“何律師,請把材料拿過來,我來簽字。”
何甄看看夏澤笙,又看看旁邊臉色不太好的秦禹蒼。
怎麼看怎麼覺得有點怪異。
說是吵架吧,看起來好像夏澤笙掌握了主動,像是秦禹蒼單方面吃癟。
可是秦禹蒼能吃癟?
這是不是有點太科幻了。
“何律師。”夏澤笙又催促他。
“好的,夏先生跟我來。”何甄回過神來,對他說,“去我辦公室吧。那個,小梁,請秦先生去會客室,給秦先生倒杯咖啡,我和夏先生要花很長一段時間呢。”
秦禹蒼被請到了會客室,手邊放上了一杯拿鐵,因為離何甄辦公室不遠的原因,還能隱隱聽見何甄和夏澤笙在對話。
於是他像是被人遺忘在了這個孤獨的角落。
有時候有人路過,他以為是夏澤笙。等人走過去,才意識到夏澤笙還沒有結束。
他比剛才在樓下的時候冷靜。
他想起了上輩子與夏澤笙在一起的時候……夏澤笙陪他出席各類宴會,他與合作方暢談的時候,夏澤笙被遺忘在了哪個角落?
又是怎麼打發這樣漫長又無意義的時間的?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都很自大。
從“憐憫夏澤笙”,到給予夏澤笙“婚姻”,到給予夏澤笙“情感”,到如今給予“財富”……他在用一廂情願的方式“投餵”夏澤笙,還企圖讓夏澤笙感恩戴德。
夏澤笙對他的不信任,是必然的——是他過於自大忽略了夏澤笙的反應。
在這樣的患得患失中,夏澤笙終於完成了所有的資料填寫,他走到門口,面色已經恢復如常。
“禹蒼,材料已經填完了。我們回去吧。”夏澤笙對他說。
秦禹蒼站起來,走過去,握住他的手:“好,我們回家。”
還好,一切都來得及。
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塵埃落定。
未來的一切,都會好起來。
他會好好的對夏澤笙,用時間安撫他的疑慮,消磨他的懷疑,讓他放下戒心,抹平上輩子自己對他造成過的傷害,讓他快快樂樂的生活下去。
做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秦禹蒼這麼對自己說。
獲得
“聽說遺產爭奪方面,是夏澤笙贏了?”
開完物流app上線前最後一個漫長的會議後,大家都在收拾桌上的材料,蔣一鴻坐在那裡盯著秦禹蒼老半天,突然開口問。
距離上次的遺囑之爭已經過去了一個半月,現在已經六月底,進入了廣州最炎熱的時節。外面剛下過一場雷陣雨,可是於事無補,太陽一出來,便烤得地面刺眼。寫字樓裡空調開得很足,冷搜搜的。開了一整天會的大家,冷得手腳冰涼,成了一種漫長的折磨,終於捱到會議結束,所有人都急匆匆的收拾著材料和電腦,準備趕緊撤退。
可是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