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皺起眉頭沒有回應他,轉而問夏澤笙:“夏先生的意見呢?”
“禹蒼你要留下來,還是離開?”夏澤笙問秦禹蒼。
秦禹蒼看看他蒼白的臉色,回道:“我覺得你需要我留下來。”
夏澤笙點了點頭,轉向對何甄堅定道:“秦禹蒼算作是我的助理,我要求他旁聽。”
一封遺囑
“可是……”
秦勇不滿,還要再提異議,秦禹蒼開口道:“若沒記錯,勇哥也不是第一順位繼承人吧?第一順位繼承人是子女、父母與配偶。沒有第一順序繼承人繼承的,遺產才能由第二順序繼承人繼承。如今二伯和夏先生都在場,此次遺囑溝通會與你秦勇又有什麼關係?不如我們不相關人士都離場?”
秦勇頓時沒了言語,坐在秦飛鵬身側,對何甄惡狠狠道:“開始啊,還等什麼。”
何甄裝作沒有看到他惡劣的態度,翻開了手裡的檔案夾:“目前相關遺產順位繼承人都已到齊,那溝通會就開始了。我再明確一下,自上次在二沙島溝通完畢後,這幾日沒有收到任何關於遺產繼承的指向性資料,在已知的相關區域也進行過搜尋,可以確認秦驥生前沒有留下任何遺囑,因此後續遺產繼承將按照在場各位身份角色進行分配。夏澤笙先生作為秦驥的妻子,秦飛鵬先生作為秦驥的父親,將平分秦驥留下來的遺產。這包括騏驥集團約27的直接持股,還有兩家信託公司約13、112的間接持股,以及秦驥以投資公司對外投資的約五十多個公司的投資股份……這部分的總價值按照市值估值在一千四百億以上。除此之外,秦驥名下的銀行存款,現金,黃金,以及不動產約……”
“何律師,你在說什麼?”秦勇打斷了何甄的陳述,“夏澤笙,不過是個外人,憑什麼得到這麼多好處?當年他都是欠了婚前協議才進得來秦家,如今秦驥死了,他竟然要分好幾百個億?”
何甄脾氣再好,也終於不滿起來:“秦勇,你如果對於相關數字沒什麼概念,建議善用搜尋引擎。而不是在此次溝通會上攪局。”
“秦勇笑了一聲,“我對我哥的資產知道得還算詳細,不用你反覆贅述。我問你的是,你所謂的‘秦驥生前沒有留下任何遺囑’這件事,是如何篤定的。”
“你如果有什麼見解,可以明講。”
“我說什麼你分分鐘都站在夏澤笙的一邊,還有什麼好講?”
“我不站任何人。”何甄道,“我佔法理。”
“何律師話說得如此明白,我也贊同,什麼事都要講理,更要講個先來後到。”秦飛鵬突然開口打破了兩個人的爭執,“如此,我們再等一等。”
“等什麼?”何甄問。
秦飛鵬微微一笑:“一個有繼承權的相關人。”
他說完這話,不光是何甄,在場所有不知情人都愣了一下。
又過了兩分鐘,便聽見急促的高跟鞋聲傳來,緊接著推開了大門,這次一直沒出現的秦如南走了進來,她身後還跟著一個人,那人一進門,抬頭的一刻,秦禹蒼便皺起了眉頭。
那人著一件薄呢子大衣,裡面穿著淡藍色針織衫和襯衣,年齡應在四十歲上下,保養得體,不是仔細打量,並看不出來已人到中年,他戴副銀邊眼鏡,透露出幾分儒雅的書卷氣。
“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方建茗,方老師。他現在在上海某大學任數學講師,因為不在廣州本地,從上海飛來,飛機晚點,就耽誤了一點時間。”秦如南進屋後,掃了一眼眾人的表情,介紹到這裡,已經有些自得,嘴角的笑容有些壓制不住了。
“各位好,我來遲了。非常抱歉。”方建茗道。
“我想請問一下,這位方先生與遺囑繼承之間的關聯?”何甄問。
“雖然看起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