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按得住過年的豬,按不住發起瘋來的陸與庭,所以他慌得要命。
茭白知道他家屬是個瘋批,卻沒正經見過,還處在聽說階段,因此這會兒的主要關注點都在接下來的狗血上面。
“老弟,藥準備好了,很先進的一款藥,不是放飲品裡融水的,是讓他們聞到,等他們中招了,我就讓人把他們搬到房間裡去。“
茭白說著自己的計劃:“房間裡提前安裝了監控,到時候我們坐在監控前……”
陳子輕打斷:“我不敢看。”
“膽子這麼小,一點都不像是在我創造的那十個世界歷練過。你不看也好,我看。”茭白說,“我給你反饋,保證達到理想效果。”
陳子輕心有不安,這計劃會出現的結果無非是,一,藥物對那三人不起作用,他們不知情沒感覺,二,他們受藥效的影響開始一場混亂的三人大戰,三,他們抵抗住了藥效,透過各自的方法得到了紓解。
除去第一種,剩下兩種不管是哪種被落實,他們都不會善罷甘休,很容易就會透過這家會所查到戚家,查到茭白頭上。
尤其是第二種。
到時別說戚家,搞不好整個西城都要迎來滅頂之災。
他出面勸阻制止都沒用。
更何況陸與庭還不一定要他摻和進來,同意讓他求他們三個。
薩澤爾作為塔修家族的子嗣,能受得了那種屈辱?他一現原形,就是一口幾l個,能驚動科研人員,卻不可能被關進實驗集體,這裡根本就沒放倒他的東西。
盧落跟弗為也不是吃乾飯的,他倆來這星球,搞不好都揣了傢伙。
像粒子武器就方便攜帶,還好隱藏。
陳子輕的後背滲出驚惶的冷汗,他一把抓住茭白的胳膊:“我知道你不是那種可以為了滿足自己愛狗血的心理,隨便就給陌生人下藥亂來的人,你是想幫我甩掉黏在腳底的髒東西,所以才要做不道德的事,茭白,聽我說,你還是別趟這渾水了。”
茭白看著善解人意,很懂他的陳子輕:“可是你攤上這樣的事,我有責任。”
陳子輕認真地替他說話:“你有什麼責任,你只是架構了個世界框架,哪知道後續發展呢。”
茭白要說什麼,他的視線越過陳子輕落向後方:“三哥,你怎麼來了,你來得正好,我……”
戚以潦大步走來:“回家。”
茭白蹙眉:“回什麼家,我事兒沒辦。”
戚以潦掐過他的臉,在他耳邊低聲:“辦什麼,要我在這兒把你給辦了?”
茭白不免有些奇怪,戚以潦來得蹊蹺,阻攔他這一行為更是罕見,老變態向來主打一個“你放心飛,我永相隨”的理念。
“那三個人是什麼身份?隱世家族?”
戚以潦的指腹在他臉頰上摩挲了幾l下:“回去說。”
茭白不是無理取鬧的性子,既然事情牽扯遠比表面複雜,他便聽從戚以潦
的做法。
“行,我叫上我老弟一起,他急著找他老公,”茭白看向身後,哪裡還有陳子輕的身影,“人呢?”
戚以潦道:“下樓了,他家屬在等,不會有事。”
陳子輕出電梯就撞上了陸與庭,顯然是在等他。
陸與庭要是坐別的電梯上去,那就會跟他錯過,耽誤時間出現變故。
陳子輕這會兒慶幸陸與庭在他身上藏了用來監視他的小玩意,他什麼話也沒說,抓住陸與庭的手就走。
陸與庭把他往反方向帶,他火燒眉毛地大喊大叫:“你想幹什麼啊!”
“我只是去扔個煙。”陸與庭垂著的那隻手伸進口袋,拿出來時掌心朝上,給他看幾l段煙,面上盡是莫名其妙被訓的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