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震驚地冒出一句日常標註任務用語之後,他不知怎麼想的,竟把手放在了嶽起沉的心口。
真的沒心跳。
可他又有體溫,只是很低很低。
嶽起沉古怪地愣了幾秒:“我為什麼讓你把手放我心口?”
陳子輕眨眨眼:“不知道啊。”
嶽起沉一把將他的手揮開:“我瘋了?”
陳子輕還是那句話:“不知道啊。”
嶽起沉把塑膠袋往地上一扔,抓住他僧袍,將他拎到自己眼皮底下:“你是不是會巫術?”
陳子輕特別真誠地說:“我不會,我是和尚。”
嶽起沉呵笑:“會巫術的和尚。”
陳子輕表情嚴肅:“嶽施主,貧僧真不會巫術。”
嶽起沉瞭然地抬了抬下巴,面露鄙夷:“會巫術還不承認的和尚。”
陳子輕:“……”
行,說不過你。
陳子輕掐起身前的佛珠,慢慢悠悠道:“我是會巫術還不承認的和尚,我剛才把手放你心口的時間超過了三秒,現在你已經是我的傀儡了,我讓你蹲下,你就蹲下。”
嶽起沉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個弱智。
陳子輕用同樣的眼神回他。
兩人在別人家的別墅大門口,大眼瞪小眼。
一個忘了鬆開另一個的僧袍,另一個也忘了掙開。
“蹭蹭蹭蹭蹭——”
一串清亮略顯刺耳的鈴聲響起。
嶽起沉不抓著和尚了,他彎腰撥開地上的塑膠袋,撈出一桶泡麵。
那裡頭的泡麵早就吃空了,目前只是個儲物盒。
手機鈴聲就是從裡面傳出來的。
嶽起沉拿著他爹響個不停的手機去一旁接聽:“老嶽已經去地底下了,有事找他就燒紙。”
手機那頭傳來滄遠的聲音:“是小嶽施主吧。”
嶽起沉掃了眼來電顯示——老禿驢。
小和尚的師父找過來了。
嶽起沉踢著路邊石頭聽了會,倦散道:“方丈,實話跟你說,我連自己都養不活,更別說你弟子。”
方丈後來不知說了什麼,嶽起沉的面色幾次變換,他把電話掛掉,走到小和尚面前,自上往下地打量。
陳子輕被打量得有些不自然,他正要說點什麼打破怪異的氣氛,頭頂就傳來問聲。
“你一頓吃幾碗飯?”
陳子輕下意識實話實說:“看是什麼菜。”
嶽起沉面部抽搐:“你一個和尚,還挑葷素?”
陳子輕抿抿嘴:“一碗……”
不妄語戒。
那不就是不能撒謊。
他默默補了個小尾巴:“到三碗之間。”
嶽起沉面部又抽:“吃太多了,養不了,你從哪來回哪去。”
陳子輕忙說:“我的飯量確實是那麼多,但我可以少吃多餐,啊,不
是,就是少吃,夏乏將至,少吃有利於我保持清醒的頭腦和輕便的肉||身參佛,所以無論是稀的還是硬的,我都吃一碗。”
嶽起沉疑似抿唇憋笑,他低咳兩聲:“衛生會做?”
陳子輕說:“貧僧在寺裡的功課包括挑水掃地。”
嶽起沉拎起塑膠袋,把老爹的手機塞進原來的泡麵筒裡:“有自來水,不用你挑,你只要負責包括洗衣做飯在內的家務,抵你的房租和生活費。”
陳子輕不解地說:“你不是要去下一個單子的地址嗎,那又不是你的房子,怎麼還有房租的事?”
嶽起沉那雙褶子較深的桃花眼一冷:“從哪來回哪去。”
陳子輕語重心長道:“嶽施主,不要這麼暴躁,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