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是先幫陳清詞吹好頭髮,把陳清詞抱上床,才自己去吹了頭髮的。
然後他一上床,陳清詞就道:“抱。”
周乘正在他唇上親了下,“哪次沒抱你。”
說著,就將陳清詞撈到了自己懷裡,又圈著他,溫柔地跟他舌頭纏|綿了一會。
親吻完,陳清詞看著周乘正,然後在周乘正的下巴上親了下,接著是周乘正的鼻子,周乘正的眼皮,周乘正的眉心,臉上親完,又去親了周乘正的喉結,舌尖伸出來一點點,嚐了下週乘正的喉結。
周乘正將陳清詞的臉抬起,聲音微低:“今晚不想睡了?”
陳清詞:“睡的。”
他說著,抱著周乘正,將臉貼在周乘正的胸膛上。
周乘正垂目看著埋在自己胸膛上的人,在他頭髮上親了下,手指在他髮間輕輕摩挲。
撒嬌精。
今晚的陳清詞,是個撒嬌精。
他以前看到別人甜膩膩地撒嬌,只覺得想皺眉,一點面子都不會給的,但認識陳清詞後,又覺得陳清詞怎麼都不跟他撒嬌。
很偶爾地跟他撒嬌一下,還是程度很輕的那種。
今天晚上,卻很不一樣。
是他從沒見過的陳清詞。
他覺得陳清詞的撒嬌,跟別人很不一樣,是很自然地、帶著點羞赧、帶著點依戀的那種撒嬌,反正他喜歡,他只喜歡陳清詞的撒嬌。
他又在陳清詞頭髮上親了下,然後將人抱上來了點,在他耳邊輕聲道:“撒嬌精。”
陳清詞耳根微紅,“哪有。”
“是誰一直要抱要親的,是誰一會要快一會要慢的?”周乘正用低低的、溫柔的氣音,近似於調|情的,在陳清詞耳邊說著。
陳清詞埋進了周乘正的頸側,耳朵從微紅一點點加深,“沒有。”
不想承認。
跟平時的他太不像了,以至於都不好意思承認。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晚上是怎麼了,就很自然地那樣做了。
周乘正看著他一點一點變紅的耳朵,很輕地笑了下,又故意貼在他耳邊,用近乎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氣音,又叫了他一遍:“撒嬌精。”
“沒有!”陳清詞也不看他,埋在他頸側小聲道。
“嗯,沒有撒嬌,只是要我一直抱著你,離開一下就要多親一下。”周乘正故意說著,依舊是用那種很低的氣音。
陳清詞不說話了,只覺得周乘正好壞。
他被周乘正說的,臉上也覆上了一點點薄紅,他今天晚上,確實很纏人。
“不喜歡嗎?”陳清詞依舊埋在他頸側,然後耳熱地小聲道。
周乘正聽了,將陳清詞的臉從自己頸間撈了起來。
“喜歡。”周乘正看著他,聲音低低,目光認真。
怎麼會不喜歡呢?
然後吻住陳清詞的唇,低聲,“喜歡撒嬌精。”
最好以後每天晚上都能這樣。
陳清詞被他親著,聽著他說的話,耳根又紅了點。
然後在周乘正的吻下,又舌頭相抵地纏|綿了會,他感覺自己要在周乘正的吻和周乘正滾燙的擁抱中,一點一點融化了。
親了一會,周乘正聲音微啞:“睡覺了?”
陳清詞:“嗯。”
於是周乘正微微起身,伸手關了燈,重新躺下後,就立即將陳清詞攬回了自己懷裡。
陳清詞伸手抱住周乘正,貼著周乘正。
然後在周乘正的體溫、氣息和擁抱的包圍中,安穩地入睡了。
兩人睡覺的時候,約莫一點半,次日早上,周乘正為了讓陳清詞多睡會,特意關了他平日起床的鬧鐘,然後用保溫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