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夜趴在桌上,看著凌樂越來越自然而然地接受“投餵”,腦袋裡嗡嗡地混亂。
不是,它捋捋。
這他喵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就算凌樂總是對“交往”這兩個字沒什麼正常概念,可現在的情況,分明可以看出她現在對這個沙皮尾巴很滿意!
為什麼?
不對,現在不是為什麼的問題,而是這沙皮尾巴既然真的有站到她身邊的可能,那就不得不認真調查他一下了。
光夜如此暗暗決定。
不過當晚飯結束,它很快又覺得有點欣慰。
因為凌樂還是那個凌樂。
她吃飯時表現出來的細微妥協和愉快心情,也許和那頓飯本身關係不大,而是……
因為她有了飯後運動的目標。
然而讓它更感到震驚的是,項安真的有能力赤手空拳招架住凌樂的狠辣攻勢。
這也是一隻怪物嗎?
然而此時,項安也在暗自心驚。
中午被揍的時候其實就能感受到凌樂的不平凡。
只不過那時戰甲雖關閉了功能,但基本的防禦力還是有的,所以除了臉上捱到的那似乎收了力的拳腳,對打在身上的攻擊,體會還不夠深刻。
就算他隱隱感覺到凌樂的實力絕不一般,那也體會不夠深刻。
可是現在……
同樣被揍,因為穿的單薄,加上有了接招的機會,他終於深刻體會到了……
很疼、很香、很軟……
若非要找個恰當的比喻,那就是夾在天堂和地獄之間反覆橫跳……
“噗!”
下巴上重重的一腳終於讓項安的身體在劃出一道弧線後“砰”地一聲撞在牆上,繼而摔趴在地。
大約半秒後項安掙扎了一下,緩緩爬起,抖著手抹了一把鼻血,摸了摸頑強的鼻子和暫時失去知覺的下巴,又多看了一眼凌樂那運動短褲下大方露出的筆直長腿。
一邊黯淡、一邊雪白。
一邊冰冷,一邊火熱。
冰火兩重天!
光夜看著項安的神色,給他默默多加了一個標籤。
色膽包天!
凌樂看著項安很快從地上爬起,眼中的滿意之色卻是更甚。
她上前兩步,伸出右手:“你果然很不錯。”
二人都沒有穿戰甲,只穿著單薄的衣服。
因為還要在這裡住一陣,為了防止動靜鬧得太大,凌樂沒有使出全力,卻也沒有掉以輕心。
然而對方擋住了她大部分的攻擊,而且抗打能力確實強。
——應該能玩很久。
不愧是在她身後追了三個月的尾巴,若是他能有駕馭A級、甚至更上級戰甲的能耐,把他留在身邊用來練手的價值就更不可估量了。
不過,這種假設沒什麼意義,雖然身體素質是首要條件,但是戰甲的駕馭可不是身體素質好就可以的。
項安伸出手,握著凌樂冰涼的右手站了起來,再次擦了擦因為起身的動作而流下的鼻血:“我現在算是能確定你昨天是怎麼離開那裡的了。”
他說的“那裡”,就是戰鬥區的地堡。
她有這樣的身體素質和反應能力,就算在裡世界的戰鬥等級只有一級,在沒有需要保護的物件的情況下,從地堡90層闖出來,未必不能做到。
這種事說給別人聽可能沒人信,但項安本就是個越級挑戰者,他很明白強大的反應能力和戰鬥直覺的重要性。
“你不進攻嗎?”凌樂沒有客套。
“我可以進攻嗎?”
“當然。”
“但還是下次吧,時間差不多了。”項安指了指計時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