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出來還好,這一出來,項安瞥了一眼,直接換了隻手掐住了凌樂脖子。
“哦……借宿?”
雖然那睡袍下隱隱可見的血痕讓他下意識地擔心和心疼,可是那畢竟只是下意識。
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理智,而不是那些一不小心就會被利用的感情。
現在根本不是該表現出任何情緒的時候。
否則一定會分分鐘被她奪走主導權。
況且……
她這睡袍下明顯什麼都沒穿啊。
再看看那個男人也是衣冠不整!
孤男寡女……這實在難以讓人往好的方面想!
特別是在沒幾天前還和她天天膩在一起,隨時能感受她那美妙身體的感覺還揮之不去的情況下。
看啊,這白皙的脖子。
如果不是被戰甲擋著,現在應該已能感受到那肌膚的細膩光滑了吧。
是啊,越是這樣,面對衣冠不整的她就越是難往好處想。
仔細想想,他們兩人睡到一起也沒花多久時間吧?這還是在他小心翼翼的情況下。
如果就算更早出手她其實也不會拒絕呢?
她……真是誰都可以,一點不挑食?
尤其是在發現金炬開始聯絡同僚呼叫支援並表明身份之後,項安連手上的力度都快控制不好了。
金炬?
嗯?
金炬??!!!
怪不得,之前就在他面前眉來眼去……那沈飛也是嗎?
啊,還能幹這些事,傷得當然不會重了。
項安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自己混亂的心態,才冷聲道:“還以為你被打成了什麼樣,看起來傷得不重啊?”
他一邊說著,一手繼續制著凌樂那看起來似乎稍微用力就能折斷的脖子,另一隻手去翻她的睡袍。
睡袍並不算太合身,大了一圈。
分明還是男人的睡袍。
“呵呵……”聽著項安這不帶感情的聲音,凌樂終於從腦袋一片空白中回醒過來,“哈,別這樣,很疼的。”
她笑著道。
是啊,是很疼,格外地疼。
原本她在心底難道還在期待什麼嗎?
期待他可以像以前一樣,對她身上的一點小傷胡亂操心?
還是期待他用那雙充滿溺愛和關切的眼看著她,彷彿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啊,其實現在他沒有直接拿刀架著她的脖子這已經是不錯了吧?
不,也許直接拿刀架上來也不錯。
那樣她就能什麼不想,直接反抗了吧。
倒也不至於要這樣乖乖傻站著被他殺死不是嗎?
“你的戰甲呢?”
見凌樂這樣一副毫無危機感的樣子,項安心生警惕。
好吧,如果她這番話是哭著說,他也許真的會忍不住心軟吧。
但是她是笑著說的。
笑得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偶。
而這個人偶,再怎麼隨便對待它的身體,卻又是有主人的。
那個主人在地上城,是那個受無數人追捧的明聖王。
她從來就不屬於他!
這也是和她在一起時,那深埋的不安之源吧。
難怪不管怎麼接近她、抱著她、再怎麼悄悄做上標記,卻總是又有一種二人相隔遙遠的感覺。
原來只是這樣。
“啊……放開我吧,我不想跟你動手。”面對絕對的實力壓制,就算凌樂原本不會是一個乖乖受制於人的人,她現在似乎也沒法做出反抗了。
而且剛才也確認了,她身上除了那詭異的義肢部分,並沒有帶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