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啊……倒不是怕,只是有些不甘心。】光夜答道。
【倒真像一個怨靈了……好吧,我現在只有一個問題。】凌樂懶懶道。
【什麼?】
【我是什麼?我是你復仇的工具,還是你拯救世界的工具?】
光夜:【……】
【呵,算了,】凌樂又笑了,【你和明臨不一樣。如果不是你出現,我肯定早就不存在了。工具就工具吧,這是我欠你的。】
凌樂說著,將手中的戒指從左手換到右手,隨著“咔嚓嚓”的聲音,那枚獨一無二的戒指也在她的手中變形、粉碎。
眼中倒映的戒指光芒消失,凌樂拿著再無修復可能的戒指,走到廢棄物處理口,伸出手。
停頓間,她耳邊彷彿聽到了項安溫和的低語:‘沒事,這次丟了就丟了,下次再給你買。’
當然,不然還能怎麼樣?對她生氣?他對她向來沒轍吧。
可是,緊接著另一邊又冒出了項安冷漠的聲音:‘既然從一開始就充滿欺騙,那麼我們之間的一切當然也都是虛假。丟掉吧,它不屬於你,你不配擁有它。下次見到你,我一定會把你欠我的都討回來。’
“……”
凌樂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還是把那壞得不行的戒指捏得更碎,丟入廢棄物處理口。
從這裡下去它就會被高溫融化得一點不剩。
和光夜上次的外殼不同,這並不需要什麼不留半點痕跡的處理,只要毀掉就行。
【喂,你真的沒意識到?】光夜沉默了好一會,忽然又開口道。
【意識到什麼?】
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疼的。
也許來根菸會好點?
但是她現在更想來一點酒。
轉過身,凌樂開始走向酒櫃。
【你確實是制衡光明大帝的工具,但這是在那傢伙還存在的前提下。如果你真的成功除掉了他,取得完整的管理者之匙,你完全可以做到一切光明大帝想做的事,比如……統治整個世界。】
咕嚕嚕……
凌樂一手拿著酒杯,另一手拿著瓶年份不錯的紅酒往裡倒。
安靜了一會兒,放下酒瓶,看著寬矮的透明玻璃杯中那如同血液般暗紅的液體,凌樂輕輕晃了晃杯子,微微疲憊道:【哦,統治世界?然後呢?做盡一切我想做的事?可是我根本沒什麼想做的事……嗯,也許現在有一件了,但那根本不是統治世界能解決的。】
說到這裡,她又莫名地自嘲一笑。
【嗯,也是。】光夜道,【所以,如果那個開啟魔盒的鑰匙無法消失,那麼你就是最好的掌管者。】
【是嗎?可是,你自己不行嗎?】
【如果你願意把你腦袋裡的東西挖出來的話……恰好我也有可以自保的身體,這也許是一個可以將就的選擇。】
【呵,既然我腦袋裡的鑰匙碎片只能在現實中爭奪,倒不如現在就把它拿出來銷燬。】
【東西都是人創造的,也許創造的過程艱難無比,但你如果只是銷燬工具,而不對付問題製造者,他遲早會想出其他辦法來重新達到目的。況且,我有本事放進去,可沒本事把它拿出來的同時還讓你完好無損,一旦拿出來,你可能會變成傻子,也可能會死。到時候這個世上真的就再沒人能阻止那個人了。】
【……我知道了。】
【真的知道了?】
【啊……你好煩,我都說知道了。】凌樂輕抿了一口酒,道:【唉,你看,煙、酒、美食、衣物……要是人類世界被X攪到了裡世界,我這個現實世界的孤家寡人,別說是酒了,可能只能去地面吃那些只有血腥味的噁心東西了。】
【也對。不過,你身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