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導被項安的氣勢震得呆了呆,然後才回過神來:“成績?她能有什麼成績?”
其實他倒是明白凌樂並非鼠民,卻又不覺得她和鼠民有什麼區別。
他昨天被凌樂罵“禿子”,氣得直接給她以自己的許可權丟了一個通報批評,之後又透過學校渠道重新瞭解了一遍凌樂的老底。
——母親死在監獄,她在監獄出生,出生後的資訊沒有記錄,但分明是在外流浪到現在,直到到上週才被柳家給認了回來。
這樣的人,能有什麼知識水平?
難怪行事作風都透著一股子野氣。
甚至不說別的,就衝她那個低得可憐的生活等級,也能看出她根本不可能有什麼文化水平!
至於戰鬥等級……提升地倒是挺快,但想來也無非是靠著項安混起來的,況且那個和學習成績根本就沒有半點關係。
而她和項安的關係,就算項安一時被她迷惑,可項家才不會真的容許這樣的女人接近項安。
田導腦袋裡飛快地轉了一圈,又哼著氣自通道:“你還是別急著幫她說話,她那個樣子,能蒙個50分就不錯了!”
話音剛落,卻見凌樂竟是在他們的談話間結束了考試,抬起頭:“哦?呵,50分?”
她說著往後一靠,凳子一翹,那一雙微松的休閒褲也掩蓋不住漂亮線條的筆直長腿已架到桌上:“50分沒有。”
說著又非常囂張地比出四根手指:“40還是有的。”
綜合知識學科八門,每門五星評價,加起來不就是40?
什麼榮譽測評,弱爆了!
除了語言、地理、歷史這些知識量還算相對有限的科目,在其他專業知識上,她自認為遠不如那些頂尖人才,但就這樣還能一口氣拿八門5分?這考試不是弱爆了還能是什麼?
凌樂說得不以為然,而教室裡則是安靜了一下,然後漸漸地,突然有人忍不住嗤笑出聲。
——校考雖沒有分數上限,但正常的分數範圍大家還是心裡有數的。
就算是一年級的新生,校考成績最差也會在200分以上,她這個40分……還是以如此囂張的姿態說出,差點被她擺出來的架勢給唬住!
回醒過來只覺得可笑!實在可笑!
田導在一愣之後也笑了:“哈!沒有50分,只有40分?哈哈!看來我說50分還是抬舉你了!哼,校考一年只能考一次,你只有40分,遠遠沒到合格線,很快你就能收到離校通知了!”
“……”凌樂沒有說話,只是笑。
她這一笑,倒是與教室內冷冰冰的嘲笑不同,而是在一股子野氣中又偏偏帶著一絲媚氣,倒如冬去春來,百花怒放:“呵呵,離校?我現在確實可以隨時離校,不過……校考?你在說什麼?誰說我開的是校考了?”
項安摸了摸鼻子。
雖然不明白凌樂在說什麼,但他的立場還是很明確,正在把那些臉上還露著嘲諷之色的學生一個個瞪過去。
這讓一個個想趁著上課凌樂不能動的時間裡把她罵個爽的人都變得欲言又止。
甚至就算是田導,也在項安那不友善的視線下,總生出一種稍有妄動就會完蛋的錯覺。
更何況那凌樂更不是什麼講道理、講文明的人。
好在現在是上課時間,這兩個人不見得真的能做什麼出格的事,這一點田導還是有底氣的。
所以他繼續朝凌樂諷刺道:“呵呵?不是吧?所以你連開的是什麼考試都不知道?”
“……可能吧。”凌樂笑了。
“哈!”
“哈哈!”
同學們也跟著笑。
這教室裡表面看起來倒是氣氛一片大好。